人在最难过,是
夜沉沉压下来。
柳余浑浑噩噩地爬到床上,躺下来。
枕上还残留着点熟悉气息,她将头整个埋下去,渐渐竟也睡着。
第二天醒来,身子很沉。
柳余习惯性用手覆住眼睛,适应会,旁边传来阵轻笑:
这是他留给她、极少极少东西。
柳余用细细薄薄银刃切出这块,囫囵吞枣地往嘴里塞,才塞到半,股胃酸倒流恶心感就直冲喉咙。
她强咽下去。
正要再取块时,却再忍不住,跑到盥洗池那边阵干呕,却什也呕不出来,烧心感觉梗在胸口,呛得她眼泪直流。
她胡乱擦把泪,只骂:
天空上,是朵朵白云,只金色小羔羊从云层里探出头,悄悄地偷看她。
小羊羔脸都红。
柳余闭闭眼睛。
她想,他做蛋糕时候在想什呢?是想她吗,他遗憾吗,会舍不吗……
可他句话都没肯留下来。
柳余又接着吃。
青花瓷碗空,干干净净,连汤都没留下。盖亚手艺很好,再普通食材到他手里,都能变出桌美味。
这年里,他究竟是用什样心情陪伴在她左右?陪她说话、逛街、玩耍时又在用什样眼神看着她?这过日少日日子,他开心吗?
为什什都不说…
柳余褪去长裙,走到镜子前。
“贝丽大懒虫,再不起床,太阳就要晒屁1股……”
“才不是懒虫……”
她转过头笑,笑到半却僵住。
漫漫光里,什都没有。
什都没有。
“混蛋!混蛋……们说好……说好……”
可不论怎骂,那个温柔、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哄她笑男人再也没有出现。他像是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柳余靠着墙,任神力伸展,蓝色丝网伸向天空,又展向大地,可没有,什都没有。
他已经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渐渐,光消失。
句都没肯!
柳余拿起刀,恨恨地朝着小羊羔切刀。
横刀,竖刀。
小羊羔身体被搅得稀碎。
可她立刻又感到后悔。
镜中照出个细腰长腿美人,肌肤透而白,如山峦样起伏左心口,绘着个小小人像,那人像就像是他在她生命里烙下印记,栩栩如生,永不褪色。
真霸道,又…真狡猾啊…
柳余手轻轻地按在那烙印上,闭着眼,像缅怀,又像是悲伤,过会,才重新穿上衣服落座。
蛋糕还没吃。
切成半片草莓排成个圈,红色樱桃汁勾勒出个穿着红色蓬蓬裙小女孩,小女孩抱着洋娃娃坐在个高高沙丘上,抬头看头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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