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庄头也不回地进门了。
第二天，第三天，她照常上课。
等到了第四天，那天晚上，父亲带着继母和苇廷出去了，她莫名觉得焦躁，她忽然想，也许是自己误会朱萼华了，总该听听她的解释，或许事实不是这样，又或许她应该去问明白，父亲为什么讨厌自己，是不是因为她的关系？
他们为什么会结婚，又为什么会分开？为什么生下自己？为什么离婚了不争取自己的监护权？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十五年来几乎变成她的心病，总该去问个明白！
一定是这样，她告诉自己，所以没有必要有“被当成工具人”的难过。
直到她15岁的时候，朱萼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长高了哦，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几天？”她看上去仍旧那么美丽，一身黑色的旗袍，头发烫卷披在一侧，嫣红的唇咬着香烟。
那是一个雪天，在自家别墅的大门外，雪花落下，化成水珠缀在她披肩的白色绒毛上。
她出现的时候，苇庄突然感受一种针刺的痛楚，她不得不闭了闭眼。
，棋类，甚至有武术可以在她看来，课程比所谓的“恋爱交往”要有趣的多，她根本不会觉得枯燥和无聊。渐渐地，学校背后也有她不合群不好相处的风评。
父亲难得与她见一面，还在批评她不懂得人际来往，不懂得人脉积累。
她是学校和家里的“黑羊”，走到哪里都不受欢迎。
少年时期她觉得他有好多副脸孔，他对自己总是很冷淡，很疏离，而在苇廷妈妈，他的第二任妻子的面前他经常笑，与她说话也是细声柔语的，对苇廷是既严厉又不是慈爱的。
为什么呢？
苇庄出了门，自己打车去了那个她只听了一遍就记住的地址。
门房听到她的名字，就放她进去了。
一栋带花园的小洋楼。
不是梦，12岁那年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你又接了什么新戏需要我的配合了？”她冷声道。
朱萼华盯着她，笑着“哎呀”一声，却没有为自己辩解。
“我没兴趣陪你过家家。”苇庄转身想走，脊背挺得笔直。
“好吧，那你改了主意了，到这个地址来找我。”朱萼华在她身后叹笑，说了一个地址。
苇庄几番思量后认为父亲和他的第二任妻子是有爱情的，所以他也很爱苇廷。
他这么不喜欢自己，也许是因为她的母亲？
她在12岁那年头一次见到了她的母亲，与她有短短几天的相处，后来发现自己不过是她试验剧本的工具。
回家之后，母亲再也没有与她主动联系。她像是一缕烟，忽然出现，自己还没抓住的时候已然飘走。
那两年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她在做梦，她太好奇自己的母亲是谁了，以致于把传奇女演员朱萼华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