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客气……”
“但
不总是年级第
。”
“啊？”女生茫然抬头。
郁睿声音低下去，弧线好看
眼睛似乎无意识地眯
下，“原来十班还个谢黎，他比厉害。”
女生呆，张口想反驳，却没说出来。
桌下，后座那双大概单桌空间不够发挥所以伸到前面来长腿也出现在他视野里。
长是真长。笔直修挺，款型普通长裤愣是被传出T台男模味道……但也是真长得碍眼。
郁睿睫毛垂下去。
这短暂刻里他有点没表情，冰凉冷淡冒头，但很快又压回去。
即便有所察觉学生再定睛看过来，也只觉得是自己错觉：眼前还是那个明朗温和校草，还是那个明朗温和笑。
男生里中等个子，大约有178，只是身量瘦削显得格外修挺，在校外街上被拦着问“有没有兴趣做模特”也不是回两回。
以他这个身高，坐在前排难免会挡住后面人视线，所以他很自觉就走去靠后空位，在教室靠北墙列，倒数第二排。
德载中学这年还是老式双人桌，郁睿选这张桌子是空，后面还有张桌，只有个人。
应该……
是个人吧。
因为郁睿说是实话。
郁睿优秀在年级内闻名，高十班谢黎却全校皆知——几乎每次考试谢黎都会缺席，但只要他参加，年级第宝座就跟包括郁睿在内其他人没关系。
也因为这点，高学生管郁睿叫年级第学霸，却没人叫他年级第。
想通这层，女生尴尬地停住。在她找到再次开口契机前，新班班主任从教师前门走进来。
进来是个男老师，个子不高，微胖，鼻梁上架着副眼镜，表情严肃。站上讲台，他在黑板写下三个字，
大约是被这个笑容感染，隔着条过道，犹豫好久女生大着胆子看过来。
“你是高三班郁睿同学吧？”
“嗯，你好。”
“你……你好。听说你很久，你成绩很、很优秀，总是年级第，特别厉害……们老师常常在班里夸你。”女生越说脸越红。
郁睿落座，温和笑不变，“谢谢。”
郁睿扫两眼，不确定地想着。
那人大约是趴在课桌上睡觉，不知道是嫌光线刺眼还是怕冷，校服兜头盖下来。除课桌后露着半截腰腹线条，整个上身都被埋在校服下面。
新学期第天，大家校服都是供奉个暑假拿出来，干净整洁。而这人不同，校服皱皱巴巴，像块摊平咸菜。
这瞬间，郁睿心底生出种扭头离开冲动。
不过教室里无数目光盯着，郁睿还是忍下来。他把背包放到课桌上，躬身想去拉椅子。然后他动作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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