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青表情定格，僵在原地。
谢黎已经颓懒地迈着步子走出去。
等谢黎快到门口
时候，阚青终于回过神，表情里还写满不可置信。
“你你你真打算
谢黎坐
会儿，从沙发里起身，顺手拎起靠背上外套甩到肩上。
他
躬身，从桌角掀起张卡片。
卡片上字迹潦草。
谢黎扫眼，攥成团，塞进外套口袋。
“
之前没告诉过你，他有个特点。”
“所以你要赚钱快干嘛，你自己又不花——”阚青话声戛然停，几秒后他瞪圆眼睛扭回头，“你不会是打算给你那个小同学、小朋友还他家债吧？”
谢黎轻眯起眼，半晌后懒洋洋地应声，“嗯。”
“谢小哥儿，你疯啊？”
阚青跳下圆凳——也难为他那个身材还得做出“跳”这个动作——他大步跨到沙发前。
“你俩但凡要是真开始谈恋爱你要替你男朋友还钱那也就不说什
，可你俩那八字还没撇呢，听你说人家挺正常挺帅气挺阳光挺受欢迎个大小伙子——干嘛要想不开跟你谈恋爱？”
那社区又是那区最寸土寸金老板地块——楼上扔砖头下去，拍晕十个人恐怕九个半是金融圈——住得起那里你会缺钱花？”
“……”
谢黎眼神里情绪起伏下，然后他浑不在意地笑笑。
“爸妈房子，又不是。”
“呵呵。”阚青冷笑，“就说你当初上门来应聘时候，就闻着你身上透着股子跟们小市民不样味儿。”
阚青斜眼看他，“什特点？”
“他不喜欢欠人情。”
“所以？”
“所以。”谢黎突然笑，转回头时那双眼黑黝黝，站在灯下也半点光都透不进去。“这笔债如果替他还，那说想上他他都不会拒绝。”
“……”
阚青口气说完憋得脸通红，缓口气又接上，“他既然没跟你谈恋爱，你俩刚分到同班才个周，恕直言人家当没当你是朋友都是两说事情——那你给人家还哪门子债？”
阚青说完以后，屋子里安静很长时间。他有点感动，心想自己这番话看来总算是起到应有教诲后辈作用，但是这感动没来得及持续十秒，阚青听见谢黎懒散地笑声。
“你比奶奶都唠叨。下次给你们凑个局，你和她共同语言肯定多。”
“……”阚青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刚刚说话你就句都没听进去是吧？”
“也不算。”
“……什味儿？”
“不食人间烟火还跑出来玩微服私访少爷味儿。”
“滚吧。”谢黎笑骂，顺手个网球扔过去。
阚青身体力行地验证“灵活胖子”这个说法，轻巧地躲过去。
然后他才稍稍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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