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里待那多年,他还是常常被它触动。早晨露,午间阳光,还有夜色里穿过高楼灯火归来晚风。
看着这样风景,再多烦心事也能忘记,哪怕只有那小会儿工夫,已经是难得松口气时间和享受。
心口郁结消散些许,郁睿转身准备走。
然后他胳膊紧——
“卧槽小帅哥人生苦短你才活十几年不能这想不开啊!欠钱又怎样咬咬牙就还上!日子苦也没事总能熬过去!你听,这方面比你有经验得多!而且这还是二楼跳下去
“…………”
耳膜都快碎服务生看着俨然已经睡过去谢黎,陷入沉思。
几秒后他感慨句,“nb。”服务生转头去门口“站岗”去。
——
郁睿出来得很快。
“啊?谁?”
服务生茫然工夫里,谢黎已经垂回眼,“最低消费多少?”
“卡座200,散台不限。”
谢黎从钱夹里翻出两张粉红票子,然后又加张,“酒水随便。他出来以后提醒。”
服务生愣,然后立刻笑眯眯地收,“没问题。”
皮撩下,往他身后酒吧里看眼。
之前歇斯底里驻唱大哥大概是下台歇嗓子去,酒吧里面此时还算安静。就是光线不太好,不知道是为氛围还是为省电。
谢黎落回眼,“给个卡座。”
服务生愣下,笑,“知道卡座,小哥你还挺熟练,不是第次进酒吧吧?不过们这儿不招待未成年……”
服务生话没说完,谢黎撩下挂在臂弯外套,张身份证在服务生眼前晃下。
因为那位詹先生今晚并不在,事实上按照他人说法,多数时候那位都是不在这边。
要想见到得提前做好“预约”。
郁睿留联系方式和第笔还款,转身出来。
这条老街并着小吃街,烟火气很重,尤其到夜晚,层层叠叠,把远近光都晕染开圈又圈。
郁睿走到矮墙前,停住脚。
服务生拎着啤酒回来时候,驻唱大哥已经开始唱《离歌》。
那歇斯底里动静里,服务生艰难挪到卡座前,刚想出声,低头发现卡座里男生已经侧卧着睡过去。
之前挂在臂弯外套这会儿盖到头上。
耳边音响咆哮,大哥也咆哮: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很稳妥18周岁。
服务生哑口无言。
这家酒吧里确实人很少,而且安静,除那个驻唱大哥以外,说是间能供应酒精饮料咖啡厅也没太大违和感。
给谢黎领到个卡座时候服务生还在问:“小哥确定不要换去散台?卡座有最低消费,散台那边还有调酒师可以调戏哎。”
“调酒师有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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