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
按额角：“
要上楼去。”她朝着楼梯走出去，安之忽然叫住她，大声说：“可是，姨姨，不想离你太远！”
“不想离开你太远。”
言蹊停住脚步，低下头，呼出
口气。然后她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向安之。
安之也在看着她，鼻尖有点发红，小脸像在期待抚摸似
。
接着她噔噔噔跑过来，扑进她怀里。动作有点大，言蹊被她小小地撞下。
“在想要不要申请去留学？”
言蹊喝水动作滞两秒，重新抿口，“嗯？读完大学后去
？”
“是。”安之呼吸紧促，她眼睛眨不眨地留意着言蹊表情。
言蹊侧过脸，她神情略有波动，睫羽微颤，整个人似乎恍惚下，然后她扬起笑意，对上安之眼神：“挺好，以你成绩也觉得读个本科可惜，去深造是最好。”
安之眼睛亮得想要滴出泪来，她只是凝视着言蹊，似乎期待着她说出点不样话。
安之有些迷茫，上大学之前她没有考虑过出国，而现在她不是不心动，可她又很踌躇。她明白她内心有更加期待东西，她焦灼不安，这点期盼已经到无法忽视地步。
安之终于鼓起勇气回家。
晚上八点，她在客厅里等着她，听到熟悉停车声，进来锁门声音，甚至还能察觉她看到家里有灯光时停住脚步。
然后她迟疑地喊句：“陶陶？”
安之心跟着这句称呼漏跳好几下，熟悉高挑身进入她视野。
安之搂住她腰，几乎用尽她所有勇气。
言蹊眼底泛起微亮水光，她本能地抬起手去抚摸她头，硬生生地顿住。她任由安之抱着，露出点笑意安慰她说：“总是在你身边。”
安之埋在她肩膀眼眶发涩。
“好。”言蹊扶
言蹊喉间动动，又喝口水道：“你还小，不适合太快就考虑就业问题，去到国外学习，无论是科研水平，还是环境更适合你，还有更广阔视野，有更好风景，更……好人在等着你。”
言蹊说得很艰难，尽量让自己声音不带点情绪。尽量让目光固定在个地方，看起来像在思索样子，而不是不敢去看安之。
安之睫毛敛下来盖住眼睛，心也跟着重重地落下。
屋子里沉默好会儿。
言蹊水杯空，她放下来说：“好，现在不用想这个吧，嗯……”
“姨姨。”
“嗯，怎这个时候回来？吃过饭吗？”言蹊脱下外套。
春寒料峭，她把风衣搭在手上，走过来随意放在沙发上。
“嗯，吃过。”安之绞绞手指。
“有事吗？”言蹊掠掠头发，又站起来，过去倒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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