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睡,其实就是被
“滚,你骗鬼呢。”店长笑骂。
“……”
靳难得没驳回去。
灯光正昏暗,他有点困,懒得说话。
至于为什扶啊。
绝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条街!
发廊门关上。
门内挂着风铃晃碎玻璃外夕阳,声音清脆,像傍晚风吹响清亮口哨。
靳躺在洗发椅上,阖着眼,看着睡过去似。
店长已经结束工作,把着转凳笑眯眯地靠在旁:“大城市来小姑娘,身上味道是不是都特别香。”
靳插着兜居高临下,眉眼冷淡,充分展示个拽比风范:“叫什?”
“盛,”地势反转,盛喃最后点底气也漏,“…小白菜。”
靳停两秒:“?”
“噗,”站理发区旁观店长终于看不下去,边笑出声边救场,“你就别欺负人小姑娘,过来理发!”
“……”
靳:“叫什。”
盛喃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不是没怕,”靳瞥她,“怂这快?”
“谁、谁怂?”盛喃挺挺胸脯,就是声音有点不自觉地小下去,“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盛——”
转凳踏板被踩得吱呀声。
好像没原因,就是觉着好玩。非要说话,有点像他奶奶以前养那只胖橘。
窝里横,嘴硬,爱亮爪,胆子却小得厉害。被刮眼都像是被欺负坏,恨不得缩成团,又总给你它在勾引着你欺负它感觉。
那只猫后来受不少苦,这女孩估计也难免。
好在,和他也没什关系。
盛喃在新“家”里闷头睡三天。
靳难得睁眼,眼尾那颗泪痣冷冷淡淡,衬得那勾唇也凉:“你都三十几,再长两年能当她爸爸。捡捡你人性吧。”
“滚啊,刚三十呢,”店长白眼,“再说,是说吗,说是你好不好?”
“说什。”
“少跟装啊,你要没意思,你扶人家小姑娘干什?往你面前‘摔’小姑娘不少,怎没见你扶过别人呢?”
“没想扶,”靳把眼闭回去,“手滑。”
靳睨盛喃眼,泪痣勾得冷淡,不过还是转身走开。
盛喃僵硬转身。
终于在熬过她人生里最漫长艰难十几分钟后,盛喃带上行李箱,从这家可怕理发店落荒而逃。
坐上计程车前,盛喃对着街口“农贸市场”大铁牌发誓——
她盛小白菜!
压着棒球帽少年长腿踏地,从转凳上起身。
对视盛喃不得不跟着调整目光。
于是盛喃小细脖就从俯视到垂直,再缓缓后仰个,忧伤45°角。
盛喃:“…………”
他们安城小孩,从小到大不吃饭只吃化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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