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雨霏突然顿住,扭头。
盛喃被她盯得莫名,下意识想摸脸:“怎?”
“好啊你,敢情给下套呢,”经雨霏笑起来,“说吧,之前旁敲侧击问人下人人上人那些玩笑,是不是就是想打听他?”
盛喃更莫名:“他和这些,有什关系。”
“你真不知道?”经雨霏愣,“刚刚不是跟你说那个金融与计科双学位人上人上人专业吗,靳就是啊,招牌中招牌。”
经雨霏正思考今天中午带新室友去哪个食堂吃饭问题,就听见风里响起呢喃似轻声:“能跟你打听个人。”
经雨霏愣下,低回头看过去:“当然可以啊,你要问谁?不过跟美院以外学术大佬们玩不到起,哦对不起冒犯,是学术大佬们跟玩不到起,所以可能没几个认识。”
“没关系,就随便问问。”
“嗯,叫什啊?”
停几秒,女孩声音更轻:“他叫靳。”
水盖在额头前。
女孩向后这轻撑,把颈部到锁骨漂亮白皙曲线露出来,连藏在长发下耳朵也从发间探出点细腻白。
经雨霏目光原本只是无意扫过,结果突然就顿下来,几秒后她惊呼:“盛喃,你竟然打耳骨洞?”
冰水在额头前停,盛喃拿下来,不自在地摸摸遮回长发下耳垂:“嗯…时冲动。”
“你这看着乖乖巧巧,可真够勇,人不可貌相啊,”经雨霏感叹,“连打耳洞都不敢,耳骨洞就更,听说好容易引起感染、特别危险,亏你狠得下心。”
“……”
盛喃听得失神,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原本就是那颗高悬夜空星星,只是彼时藏光,而今如她在那个新年所愿—
经雨霏懵住。
盛喃半晌没等到回应,她撩起垂下长发,眼神难得柔软而狼狈地抬眸:“要是不知道就算,”女孩笑里透出点勉强,“就只是问问……”
“好家伙,敢情你也听说过他啊?”经雨霏惊声打断,神情悲痛,“S大双草这金字招牌可真不是盖,竟然都名扬国际,那本校女生岂不是更加竞争困难?”
盛喃怔,随即难以掩饰欣悦像花开出眼底,她瞳色黑得乌亮,下意识绷直点:“他真在S大吗?”
“当然啊,可惜你来得晚点,另颗草已经毕业,不过那个有女朋友,没毕业也看得着摸不着——”
盛喃垂回手,已经恢复如常,眼角弯着笑:“为好看嘛。”
“那你这打都打,怎什也不戴?”经雨霏问。
盛喃眨眨眼:“刚来,先给导员留下好印象。”
经雨霏笑:“说得也对。”
两人间稍静下来。燥热风裹着青草淡淡香气,从脚边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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