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市区街道两旁
树上挂满
红色中国结，红红火火，衬着微微冒芽绿叶，格外生动。
又是
年。
施辞等着红绿灯，索然无味地想。
没意思。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那张唐啁和张梓楠合照。她截唐啁单人，设置成屏保。
过会儿，唐啁已经要放弃，沈女士突然开口，“好。”
唐啁不敢置信地抬起眸，沈女士望着她，目光温和，笑容浅浅，似有感慨，“哥哥这首歌能变成你们纪念物，也是缘分吧，
想，他也会赞成做法……”
她再看看她，微叹，“……你也姓唐……”
沈女士把专辑给她，还坚持把钱退给她。
“祝福你，唐小姐。”沈女士弯弯眼眸，随即离开。
言，唐小姐，你有明说不算是张国荣先生粉丝，又指定要这张专辑，能问你真实原因吗？”
唐啁静几秒，低眸说：“其实是喜欢人，她喜欢这张专辑。”
沈女士点点头，也不意外，可也不是能说服她理由，这次答应见面，她主要是想当面把钱转给唐啁。
唐啁喉咙发梗，心尖泛起种湿润酸楚，“们已经分开，本想买这张专辑，送给她做礼物，如今……是自己想要，她是遇到最好人，也许无法跟她在起，想……纪念……”
沈女士神色温和几分，说句，“相信唐小姐这
优秀，会有很多人追求。”
唐啁唇角微微弯着，很淡很淡笑意。小脸只有点点，看上去更瘦。她甚至没有正视镜头，睫毛微敛，泪痣也静静，只是看得久，仿佛随时都会抬眸望过来对她笑。
施辞屏息，听见自己心脏如擂鼓地猛烈跳动。
同时，响起来还有后面催促喇叭声。
她呼出口
唐啁拿着专辑，像做梦样，久久不敢置信。
专辑保护得很好，外封塑料壳有些磨损，内里张国荣先生照片很完整，那双沉静深邃眼眸定格在某个方向，给人种既遥远又忧郁感觉。
唐啁紧紧地握住，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啪嗒啪嗒滴在上面。
她轻轻拭去，又有新鲜掉下来。
——这是不是上天在告诉她，还有希望？
对方这种既生疏又礼貌态度，唐啁再也想不出什来打动她，她颓然地低下头。
沈女士瞧瞧她，神色有几分不忍。
唐啁抿抿唇，低声道：“……喜欢人跟是同个性别……”
沈女士脸色微微变化，动动身子，调整下坐姿，沉吟下，才缓缓开口，“原来如此。”
桌上茶还在飘着浅浅热气，唐啁面前茶没有动，而沈女士刚才也只是客气地喝小口，此时没有人说话，烟雾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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