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的同时,他不可避免地泛起点醋,为一莫须有的假设:要是那救下女孩的是另一人,那是不是就不喜欢他了?
江肆现在经是最了解栀子的了。
干净,单纯,脸皮薄,但在感情上是有点残忍的。很难和别人建立包括恋人和朋友在内的任何亲密关系,尤其是间距的恋人关系。对于异『性』,即便是其中优异者的追求,多数情况也只会让觉着不耐。
大概是家庭影响,除了喜欢他以外,栀子几乎像是独身者。
所以如失去了最早那契机,那栀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他。
“知道什?”
女孩往下窝了窝:“喜欢你很久了的事情。”
“……”
江肆一怔。
现在他终于知道,今晚女孩清醒时欲言止的那问题到底是什了。
“答案只有一,你看错了。”
“行,等待会儿回家,”江肆懒着笑,“到时候抱你去镜子前,让你看红栀子。”
“哦。”
宋晚栀就这样毫戒心地被江肆骗上餐厅外的车了。
从这边去江肆的住处算不得很近,中间宋晚栀窝在他怀里睡了一会,快要到了的时候似乎醒了,就抱着他胳膊蹭了蹭。
这方面还是准的。
此时桌旁的江肆确实眉眼都昳丽染笑,他一次现,喝醉了的栀子竟然是比平常还要的,只是没那规矩和聪明了。
譬如不久前,女孩咕哝着“亲你一下,不要摘栀子花瓣好不好”就傻乎乎抱着他胳膊凑上来。
结温软呼吸在他鼻梁前蹭来蹭去,最后却严肃地让出手生涩地扶上他后颈,嘴里念念有词:“不要『乱』晃,看,看不清了。”
江肆得哑然失笑,且忍得躁难耐。
一想到这点,江肆就危机感
而在见宋晚栀亲口说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底泛起复杂涩然的情绪。
“很久是多久?”他低问。
“大概是,在水库旁。”醉里的女孩半闭着眼,轻,“也可能是,后来再遇见。”
“为什喜欢,因为救了你?”
江肆没忍住,还是问出口了。
江肆低回眸子,看。
正在他揣摩女孩这会儿醒酒还是没有的时候。
宋晚栀忽地轻开口了:“阿肆。”
那音轻和依恋,得江肆心里一陷:“…嗯,在。”
“你是不是知道了。”
毕竟攀上来的除了纤细的手,还有被抵着他黑『色』长裤的雪白长裙。要不是短时间里还有酒精麻痹的效,那他绝不敢忍这样折腾。
即便这样,江肆也没停留很久。
『摸』出手机给沈鹏宇了条信息,他就抱起身前的小朋友,放在地上,哄着往外走:“是为你好,不然明清醒过来,白栀子就要变成红栀子了。”
“栀子只有白的,”宋晚栀严肃纠正,“没有红的。”
“怎没有,见。”江肆牵着女孩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