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你喜欢这个姐夫吗?”
苏宴摇摇头:“不喜欢。”
“也不喜欢。不喜欢他像个冰块没长心,也不喜欢他像个机器永远谨礼自守,最不喜欢他不喜欢女儿。”
苏宴费劲地想想,“不喜欢……那大伯你还笑,难怪奶奶说你脾气最古怪。”
“当然要笑。”
苏毅民愣。
商骁低眼,声线微沉。
“苏荷是妻子,护好她是责任。但伯父您如果要伤她,总拦不住。”
“——失礼,伯父见谅。”
语毕,商骁颔过首,便转身下楼。
商骁沉眸。
“当然。”
苏毅民无声叹,转头要走,却突然被身后话声拉住——
“伯母过世原因,苏荷知道。”
苏毅民转回身,他盯着商骁看几秒,还是说实话。
“伯父。”
苏毅民皱眉,“准备走?”
“是。”
“苏荷呢。”
“她去跟奶奶告别。”
还未被风吹散,是那根女士香烟烟雾缭绕过后,淡淡烟草气息。
商骁确实最不耐烟酒。
等女孩儿走后,他才微皱起眉,转身离开露台。
沿着侧楼梯缓步下楼,途中,商骁却与刚出茶室苏毅民不期而遇。
两人同时驻足。
苏毅民也不在意苏宴话,只盯着已经没人影楼梯,眯起眼。
“因为不喜欢他那些原因……在塌。”
*
王思言是个老烟鬼。生平最爱就是香烟和美酒,可惜跟在商骁身边七年,这两样东西都快被连带着戒。
他们骁神滴酒不沾、寸烟不容,而且严苛到近乎变态地步——这
到走后,这长廊像是仍叫他那余音凉得肃冷。
苏毅民起初脸色铁青,在原地站片刻,他脸色渐缓,再到最后,他竟露出点笑来。
“大伯,你笑什呀?”
从楼上跑下来苏宴趴在楼梯扶手上,奇怪地看着他。
苏毅民似乎心情都好许多。
“没人告诉过她。”
商骁微微哂。
是笑,眼神却也总在这时候最冷。
苏毅民再次有方才乍碰面那种被冒犯感觉,他皱眉,“你……”
“苏荷既然不知道,伯父怪她做什?”
“……嗯。”
苏毅民抬脚往长廊另头走去。走出两步,他又停住。
“你知道苏荷母亲是因为什过世吗?”
商骁抬眼,“听说过。”
“不管当年你为什结婚,苏荷现如今已经是你妻子,护好她是你责任。”
四目相对,僵持几个呼吸。
苏毅民眼底露出不虞和意外。
——
商骁谨礼自守,自小如此。苏毅民亲眼看他从少年长至青年,这还是第次遇上商骁这样明显失礼反应。
几息之后,商骁才微垂眼,敛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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