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对他来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可有可无存在。没几个人知道他号码,平常也基本不会听到这个东西响起来。
除非……
骆修放下书,转而拿起手机,屏幕上个有点熟悉号码跳动着。
骆湛。
骆修坐到椅子里,指腹随意拨,懒垂着眼拿到耳边:“有事。”
如果趴在门后影儿不是他错觉、而是真实,那该有多好。
孑然人镜子前,骆修低下眼,猝然轻笑声。
带着点狼狈自嘲。
如果让骆湛知道,那大概免不那句嘲讽——
[你也有今天。]
之前早餐过后,骆修送顾念离开,然后独身回到空寂房间里。
距离公司那边安排车来接他还有两个小时,骆修去衣帽间保险柜里取出药箱。白色药瓶被他拧开,两粒药片倒在掌心。
骆修随意地垂着眼,将药片放进口中。
拧上盖子刹那,他正侧过身,看见对面鎏光长镜。镜子里照着木质推拉门,只开扇。
错觉似,好像还有个喝醉小姑娘光着脚丫,趴在门板拿乌溜溜眼睛盯着他。
“——?”
不等江晓晴和秦园园开口,房门啪声关在玄关里。
江晓晴呆滞回头:“你觉得她还记得,们剩下不到1个小时就该离开酒店回K市事情吗?”
秦园园苦笑:“可能健忘是宿醉后遗症吧。”
江晓晴:“去追她回来?”
“你手机拿回去?”
“……”
骆修翻开《养鹅》指节停顿。
两秒后,他撩起眼,总是温柔褐色眸子里浸着细碎凉意:“你之前就给打过电话,谁接?”
对面懒散轻嗤声:“骆大少爷
含在舌尖前忘记咽下药片已经化开,蔓延着让人麻木苦涩。骆修轻轻卷下舌,把药片咽下去。
再抬眼时,他神色如往日清冷,笑意薄凉温漠。
药瓶拧上放回药箱,骆修转身。
回到卧房,骆修从桌上拿起那本《养鹅》,还未翻开,被他随手放在桌角手机震动起来。
骆修眼眸停,落过去。
【你是不是…在偷偷吃糖?】
骆修怔住。
他习惯镜子里映着那道身影永远像张清冷素淡、没有情绪画皮,就算工笔再美再精致,皮下也空荡。
而就在此时,前所未有地,他感觉到种情绪像汩汩山泉从干涸龟裂心底冒出来,点点充盈起那张画皮。
那种情绪渐渐胀满他心口,满得要溢出来。让他觉得想念,觉得……
秦园园:“发短信给她好。毕竟是她最后天和骆修在同个剧组,从顾念角度,这得算是……”
两人对视眼。
江晓晴沉痛道:“骨肉分离。”
“……”
顾念还是记起来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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