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再说么。”声音多了几分低哑。
“……”
顾念捂着嘴巴,嗖嗖摇头。
“真胆小啊,”那人微垂了眼,似乎
唇上一温。
顾念呆住了,总是弯翘着的眼角都睁得溜圆,一副惊呆的土拨鼠模样。
骆修轻哑地笑:“再说一遍。”
顾念理智灰飞烟灭,完全下意识跟着走,“鹅——?”
这次的吻力度重了些。
骆修单手扶着女孩身后的高背椅靠背,另一只手撑住餐桌,朝她俯了俯身。
顾念后知后觉,小心往后缩着身体僵笑:“你没、没戴眼镜啊。”
“嗯。”骆修隔着十公分左右的距离才停下,笑意温柔,“现在能看清了。”
顾念紧张得握着桌边:“怎么突然……”
“你刚刚说了一句宝贝,什么?”
“……”
骆修垂眸莞尔:“你对捧红我的执念就这么重?”
“那当然了,”顾念咬了一口面包,想都没想地说,“我这两年做梦都是梦见宝贝鹅子大红大——”
声音戛然而止。
顾念呆了两秒,小心翼翼地看向骆修。对面的男人半垂着眼,眼睫细长微翘,似笑非笑。
刚刚犹豫是为什么?”
“我知道不该说出来,会影响你的判断,”骆修无奈地笑,“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克制自己的私心。”
“私心?”顾念笑起来,“你是想和我签同一家公司是吗?”
“……”
骆修没说话,他抬眸深望着顾念。
骆修眼底笑意更深,“再说一遍?”
“——!”
顾念终于回神,扔了刀叉捂住嘴巴,脸蛋涨红地蹭蹭往后挪了好几公分。
但没想到,被骆修连人带椅子又拉回面前。
他眼角像染了春风的桃花枝,瞳子黑得透亮勾人,还点着深藏的欲意。那道优越的下颌线压低了点,差一两公分吻到她手背上。
“……”
顾念噎住。
然后她慢慢捧起个无辜神色:“我如果告诉你,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可以。”
顾念信以为真,眼睛一亮就张口道:“鹅子,就是圈里——”
好像,没听到?
顾念刚准备松口气,就听刀叉轻轻落盘,骆修拿餐巾擦过嘴角,又拿起水杯润了一口,无声放回。
然后他起身,绕过餐桌走到顾念身旁。
“咕咚。”
顾念目光随那人僵硬移动,由于过于紧张,芝士面包咽得很响亮。
真相和谎言中间只隔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纸,他明知道一点即破,却还是不敢动手。
他从来没有这样畏惧过某个后果。
顾念终于跟自己餐盘里的芝士面包斗争结束第一阶段的斗争,她笑着抬头:“你不要为难自己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选BH传媒的。”
“为什么?”
“只有在同一家公司,我才能有更大的几率捧红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