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嗅。
顾念愣
下。
和那双龙眼睛对视着，她好像很轻易就能读懂对方心里在想
事情。
顾念迟疑之后，轻声：“这桌子是
从寝宫里带出来，它跟好多年，和那个梳妆镜差不多，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祭祀桌——”
话声未落，顾念看见那条恶龙满意地长大嘴巴。
她看着明显对她目露威胁恶龙，迟疑地往后挪
小步，同时露出个充满公主礼仪风度微笑：“恶龙阁下，果然还健在，啊？”
恶龙没说话。
就像顾念似乎并不惊讶他还活着事情样，他似乎也并不惊讶顾念知道他还活着事情。
僵持中，顾念犹豫下：“们之间误会已经释清，逆鳞也还给你，们之间应该两不相欠……恶龙阁下找还有事吗？”
恶龙望眼祭桌上鳞片。
就在她要打开时候，她听见身后——应该空无人祭桌方向，传来点细微声响。
顾念顿。
然后她徐徐转身——
只硕大龙脑袋，趴在天堑崖边。
深褐色像两颗半人大宝石似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她。
云雾缭绕。
“走之前来见你最后面啦，”小姑娘下长辇前就换掉公主盛装，此时身平民布衣打扮，声音轻懒，“算是对不起你，今天专程来跟你道个歉。至于这个……”
顾念手里东西抛。
那块红宝石似棱角分明东西在空中转圈，坠下来，折起炫目光。
顾念抬手把它捞住，然后往祭桌上放。
啊呜。
卡嚓卡嚓。
那张祭桌连
顾念甚至觉得它不用专程去望，毕竟那
大龙眼睛哪还有眼望不到东西。
不过它还是望。
顾念就束着手，很无辜地看那只硕大恶龙脑袋慢慢慢慢凑到祭桌前。它似乎在鳞片上嗅下。
顾念有种被质疑人格和智商感觉，她保持微笑：“不会在你逆鳞上给你下毒。”
恶龙没说话，顺着祭桌往另边。
“呼。”
口龙气喷在她身上。
“——”
“靠”字在最后关头被公主殿下强行咽回去。
顾念从回头就突然看到这只龙脑袋惊悚里回神。
“物归原主。”她拍拍巴掌，“从此以后，就算们两不相欠咯？”
顾念说完，就转过身去拿放在空地上布包。那里搁着她提前准备好东西——
和她身上这套穿出来时特意跑去王子殿下眼前晃圈衣服模样套，不过里面那套是被撕碎血衣。
只要拿出来洒在地上，那效果大概就能类似于公主殿下被什妖兽袭击，尸骨不存现场。
顾念边复盘自己准备好计划有没有什缺漏，边拎起那只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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