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红雨眼角跳,转头想骂那个醉过去,就见酒保慢吞吞起身,又放上来第二只空瓶。
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
数秒过去。
对着面前空三瓶半洋酒瓶,唐红雨磨着牙朝酒保
“也送她个坠子。”他声低下去,渐消弭于无,“那时候想她也能直带在身边,就好。”
唐红雨梗在那儿。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刚刚咽下去那口酒噎下似──上上不来下下不去,把人搅得乱七八糟,心烦意乱。
“喂,唐亦。”
“……”
“你还真放马?”
“……”
无论唐红雨怎问,唐亦似乎懒得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个字。
唐红雨悻悻地转回去:“反正不信,当初们又不熟,你更不可能在乎唐家血缘关系,为什要放过?”
安静半晌,唐亦在阴影里轻勾下薄唇。
“嗯?”唐红雨警觉回头,“什叫人尽皆知,除你还有谁知道?”
“……”
唐亦抬头,望着她,眼睑轻收,笑意嘲弄:“你不会真以为,当年打赌那个月,最后不知道你藏在这儿吧。”
唐红雨表情僵住:“你当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现在不早滚到国外去?”
“啧。”
婆没被你弄得心肌梗塞也是命大,”唐红雨抬抬眼,“所以她怎惹你,玩这大?你要不是唐家独苗,她非跟你不死不休。”
“没惹。”
“啊?那怎──”唐红雨顿,“林青鸦?”
“……”
不知道想到什,唐亦眸子晦,冷冰冰地搁下酒杯:“酒。”
“唐亦?”
“……”
无人回应。
唐红雨观察几秒后转回来,头疼地敲敲额角,然后她朝酒保勾手指:“来之前,他喝多少?”
酒保表情无辜,从吧台下面拿起只空掉洋酒瓶,放在唐红雨面前。
“坠子。”
唐红雨滞,“什、什坠子。”这样问着,她却下意识摸摸空荡颈前。今天没戴,但以前那儿是挂只小玉佛,以前也从不离身地戴着。
她生母留给她唯物件。
唐亦慢慢俯下身,枕着手臂靠到吧台上。
他阖上眼,声音沙哑,梦呓似。
唐亦懒得和她说话,落回眸。
唐红雨却不想翻过去:“不行,你说清楚,少装出副早就知道还放马德性!”
“……”
“你真早就知道?”
“……”
酒保立刻过来。
唐红雨绝望地再转开话题:“你是什时候知道BLACK是开?”
“忘。”
唐红雨:“那你以后还是少往这儿跑,这可是秘密基地,再给弄得,bao露。”
“秘密?”唐亦低懒地轻嗤声,“人尽皆知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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