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不记得。”
郁澜已经不敢抬头,只自顾自股脑地说着:“每天都跟你说话呢,有你保险柜密码,有你公司账号,有你办公室密码……”
他像是想用这些东西来证明什,又怕又期待:“还能用那部手机联系章妍姐,……”
郁澜嘟哝着说:“很不样。”
“你给做过保证…
“嗯。”
听到他声音,郁澜刚才那些缥缈想法忽然就被击碎。
然后再重新整合、拼凑,变成新模样。
他心脏剧烈跳动着,也终于抬头跟褚妄对视,不过这次没有再说那些无关紧要话题。
他生出种豪赌勇气,无法自抑地深吸口气,然后问:“那你是不是不知道是谁。”
真正想说是“还记不记得是谁”。
但郁澜发现自己居然不敢面对结果,不想看到褚妄摇头模样。
之前想得多理智都是假,他根本就不想接受这种可能。
他就这隔靴搔痒地说褚妄这年近况,对方好像听得很认真,也直看着他。
郁澜其实很怕跟现在他对视。
声地走过来问:“褚先生?”
“需要……帮你做什吗?”
“你……做点手势也行,能懂。”
他觉得面前褚妄熟悉又陌生:“或者,你想听跟你说说话?”
这次褚妄缓慢地点点头。
像是不等褚妄有反应似,他又连忙道:“是,是你……合法伴侣。”
“姓郁,当时你在昏迷,阿姨就找个神……个大师,算出来,只要跟你结婚,你就有可能醒来。”
他低头拨弄自己食指,声音小点:“现在从结果看,好像没错不是。”
郁澜其实想等到褚妄能好好开口,再点点说也不迟。
但已经开头就没法停下来,他只当自己在说个荒诞故事:“但其实,你昏迷时候,们其实是有交流。”
褚妄瞳仁漆黑、幽深,跟从前都不样。
他想被他注视着,却又不愿承担自己不可控后果。
他没想到被褚妄看着会是这样。
褚妄神情微动,像是想说话,但又因为还未能习惯,干脆没有张口。
不过还是咳嗽两声,最后低声回个音节。
“从哪里说起呢……”郁澜在他身旁坐下来,仰头看着他,皱眉思考会儿,“你躺年,不过公司话,章妍姐跟你母亲都维持得很好。”
“哦!你公司里有个叫陈璘,上个月离职。他当时在办公室大闹场,被……被章妍姐叫走。”
“前几天还有慈善拍卖会,褚家没缺席。”
“你妈妈在花房里种新好看花。”
郁澜每句话都像在闲聊,可每句话都说得很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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