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三四百巫兹人,在大齐都城,若禁军相阻,他们必然不能生恶。可是……这就又绕到司礼监。
“锦王妃派人送过来果子酒。皇后娘娘上次喝很喜欢,锦王妃竟送整整坛子过来。”灿珠说着,就往里面走。
沉月叮嘱句:“明儿个俞太医来请平安脉时候,倒点这果子酒让他瞧瞧。”
灿珠愣,紧接着又是笑,说:“沉月姐,你也太谨慎。锦王妃哪有胆子在宫里下毒呀,就算要害咱们娘娘也不能这明目张胆。若这酒有问题,查个准。锦王妃哪有那样蠢笨。而且锦王妃也没有害咱们娘娘理由呀。再说,娘娘已饮过两次,若这果子酒有事……呸呸呸。”
灿珠赶紧止自己不吉利话。
“你说都对,锦王妃不会蠢到明目张胆下毒。只是皇后娘娘体弱,又是常年服药。是怕这果子酒配料和娘娘吃药有什忌讳。”沉月说道。
妹发烧时候,她有多怕。那年她八岁,拾星五岁。她背着昏死过去拾星走好远路,去求神医救命。
那样多人排队求着见神医,她还没见到神医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拐子抱走。她根本没有去想被拐子抱走下场是什,满心想都是蜷缩倒在地上妹妹无人管会死!
“哥哥,救救那个小妹妹。”
这是沉月第次见到沈茴。她被沈霆抱在怀里,小小。后来沉月才知道沈茴比妹妹还大半岁,可她当时看上去只三四岁样子,那小,又那苍白虚弱,乖乖靠在哥哥怀里,连说话都很费力气。
她和妹妹得救,见到神医。她哭得语无伦次:“他、他们都说妹妹会死,她是不是醒不过来?”
“还是沉月姐想得周到。”灿珠应,抱着酒坛子进屋。
“与沉月在外面说什呢?”沈茴低着头缝衣裳,没抬头。
灿珠将果子酒放下,说:“锦王妃果子酒送来。沉月姐姐交代明日俞太医来时候看看这酒对娘娘平日里吃药有没有影响。”
沈茴想下,自己喝这果子酒两次,倒也没觉得哪里不适。这果子酒确美味,她本就口味偏甜,很喜欢,就让灿珠给她倒杯。
沈茴把手里针线活放下,她本来是想找点事情来做平心静气,可总忍不住去想巫兹人事情。巫兹人要留到年后初八,这长时间,若始终坐视不理,不知要多少宫人遭欺。
安静偎在兄长怀里沈茴抬起头,奶奶声
线软绵绵,样子却认真极:“她会好起来。都能醒过来,她也行!”
沉月站在檐下,回忆着过去。
“沉月,你在这发什呆呢?”灿珠抱着个坛子走过来。
沉月收回思绪,问:“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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