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尘懵,瞬间不知道该做什反应。惋惜?为谁惋惜?为眼前夫人惋惜,还是为那个清隽俊朗男主人惋惜?
裴徊光推门进来,正好将沈茴最后句话收进耳中。
沈茴看他眼,又收回目光,微笑着与萤尘说话:“们要往南边去。这路上,身边确缺个侍女。若你愿意,可随南下。到地方,你可自去。若你不愿,可拿些盘缠,现在就离开。”
萤尘听,几乎没有犹豫,
萤尘愣好半天,才明白沈茴说宦人是什意思。怪不得顺年和顺岁给她感觉有些怪怪!但是……
等等!
这个院子男主人也、也是……
这怎可能呢!
萤尘眼前浮现裴徊光脸,震惊地张大嘴,连反应都忘。昨天晚上,她分明亲耳听见裴徊光“咱家”自称,可她坚持认为自己听错。这样风光霁月个男子,怎可能是个残缺人……
萤尘像棵树样安静地站在院子里等着吩咐。她知道女主人醒来就去盥室沐浴,然后男主人也走进去。
再然后……
再然后,两个人半下午才出来。这……洗澡水早就凉透吧?萤尘直等着吩咐,可盥室里两个人直没要再续热水。
两个人经过她身边时候,她看见裴徊光想要将手搭在沈茴腰上,却被沈茴避开,沈茴小声抱怨句什……手脏?
·
沈茴确觉得身边带个侍女更方便些,裴徊光和顺年、顺岁平时说话也不遮拦,想瞒也瞒不住。不如直接告诉萤尘,她之后做事也会少很多不必要麻烦。
好半晌,萤尘才望向沈茴,问:“那……夫人……”
萤尘又弄不懂。难道男主人不是男主人,夫人不是夫人?可是她分明听见顺岁称呼眼前这大美人为夫人啊!
萤尘忽然想到阉人对食。虽想到,可她完全不敢相信。
沈茴坦然地弯唇展颜,说:“是,是他夫人。”
傍晚,沈茴才有空将萤尘喊过来说几句话。
萤尘第次见沈茴,沈茴半张脸贴着丑陋疤痕。昨天晚上第二次见沈茴,她又是男儿装。如今沈茴换上正常女儿家装扮,萤尘只看眼便看呆。这世间竟有这样好看美人,让同是女子她都忍不住被惊艳。那是随意瞥,就会被吸引美貌,诱得人忍不住将目光凝在她眉眼间,等回过神来,又急急忙忙移开视线,好似这样容貌贪恋地多看会儿都成亵渎。
明明萤尘与姐姐也是听多夸赞美人,可是站在沈茴面前,所谓“姿色”瞬间暗淡下去,比对之下,只落得个五官端正。
萤尘为自己失仪闹个红脸,赶忙规矩地低下头。
沈茴开门见山:“在这院子里,另外三个人都是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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