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长指轻抚着沈茴搭垂长发,长指慢慢转移,掌心抵着她后脑,然后去亲吻她涂满口脂红唇,将带着点蔷薇香气唇脂碾磨在两人唇齿之间。
他不知前路,好似失存在意义。竟唯有在沈茴身边,因尝到那点温度,才得知自己还活着。
沉月在外面叩门,沈茴慌忙推开裴徊光,急急开口让沉月稍等会儿。她扭头望向铜镜,看见鲜红口脂晕开在唇边,然后冲裴徊光张牙舞爪地呲牙凶他。
裴徊光笑笑,用指腹蹭点自己唇上香软,瞥眼指腹上粘红痕,拿湿帕子先给沈茴擦拭干净,才慢悠悠地清理自己唇。
沉月带进来个七八岁小姑娘。小姑娘怯生生地躲在沉月身后,见沈茴,愣下,才反应过来,笨拙地行礼。
后天。甭管这年走多少地方,总要在这日归家,同守岁。
过今晚夜宴,明天大年初,就是齐煜正式登基大典。
沈茴穿上黑金凤袍,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裴徊光为她挽发。裴徊光长指握着犀角梳,慢条斯理地给沈茴梳发。枯燥动作,他却做得饶有趣味,目光随着手中梳子从上到下次次顺过沈茴乌发。
沈茴从铜镜里望向身后裴徊光,莫名觉得裴徊光最近心情……好像没什心情样。
分明他以前也是无喜无怒,总是面无表情。可是沈茴还是隐约觉得他最近不大对劲。
沈茴朝她招手:“松儿,到这儿来。”
松儿望着沈茴温柔笑脸,忽然点都不害怕。原来太后并不是很凶很厉害人,笑起来那样好看那样甜美。她也慢慢扯起唇角笑起来,朝沈茴走过去,将自己小手小心翼翼地搭在沈茴手心。
松儿是蔓生妹妹,也是蔓生这世上唯亲人。蔓生因护她而丧命,沈茴打算将松儿放在身边,看着她平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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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坐满各地赶来亲王侯爵皇亲国戚,还有朝中高品阶大臣。出乎所有人
沈茴被外面炮竹声拉回思绪,她从铜镜望着裴徊光,道:“虽然今日守岁宴很热闹,可还是宁愿和家人们围在起过。”
裴徊光“嗯”声,随口道:“人之常情。”
沈茴弯唇:“子女长大总要离家,幸好有你相伴。有你相伴,便不那遗憾,亦不觉得夜宴烦吵。年年岁岁,都有你相伴才好。”
裴徊光抬起眼睛望向铜镜中盛装沈茴,他俯下身来,凑到沈茴耳侧,转过脸近距离凝望着沈茴,低声道:“别说情话,省得咱家忍不住将太后身上这身凤袍扒。”
沈茴转脸望过来。两个人离得那样近。沈茴只是轻轻略抬下巴,便将柔软轻吻落在裴徊光唇角。然后用噙着少女调皮目光挑衅般地含笑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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