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只是走错路。好,这回,他便走条不同路。
今生不做裴徊光。
裴徊光终于将手勉强洗净,拿雪帕子将手擦净。然后他走过去,推着父亲轮椅,将他推出去。
外面,阳光正好。
“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让你读兵书你读完没有!”卫渡不停督促。
身体日差,他怕自己等不及。
裴徊光沉默会儿,才说:“不就是复国?你几句废罢。”
渡警惕地盯着裴徊光。
忽地阵愕然,他惊讶发现自己手将儿子培养成这般……连他都要忌惮提防模样。
哑叔提着桶水跑进来,溅出水弄湿他衣服。
裴徊光慢悠悠地将清水倒进木盆,在水声相伴,他说:“不就是学医,咋呼什?”
卫渡皱着眉惊讶地盯着裴徊光。
卫渡错愕,有点不敢置信地艰难转身回望。他很清楚儿子对他复国梦是如何嗤之以鼻。这从儿子口中说出来,卫渡简直不敢置信。
裴徊光眯起眼睛望着耀目阳光。
他从不得上天垂怜,不信这重生机会是上苍给予他。
是不是她求来?
他既重活遭,必不能辜负。
好半天,他才知道裴徊光不是想虐待他,而是在给他洗脚。
卫渡有点懵。
不仅是洗脚。裴徊光帮卫渡彻底洗个澡。然后又拿药,亲自给他上换药、穿衣。平时这些事情是哑叔做,可哑叔实在太笨手笨脚。
卫渡疑神疑鬼地盯着已经长成年郎儿子,自己这世间唯亲人。卫渡直皱着眉。早几年时候,他已经看不透这个儿子想法。
裴徊光站在洗手架旁,认认真真地洗手,将手上药物残留洗净。望着自己完整左手小手指,他动作停顿,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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