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流明不知道裴曦能在他身上看见多少光,但她跟他说话从来不以妈妈自居,也不会像对陆盐那样笑那温柔。
可能因为他身上没有光。
等裴曦咳完,裴流明给她倒杯水。
裴曦只喝两口,裴流明看着杯子荡起圈又圈水纹,轻声问,“身上有多少光?”
裴曦怔怔,愕然看向神色平淡裴流明。
裴流明又问,“身上有多少光?”
裴曦突然感觉阵细密刺痛,她唇颤颤,却什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抱住裴流明。
陆盐在门口只站片刻,帮他们关上门离开-
裴曦躺在床上,咳声越来越大几乎压制不住,裴流明走过去熟练地帮她止咳。
裴曦低喘着,慢慢缓下这口气,她对裴流明说。
“能教都已经告诉你,今天是最后次,也是最重要次,你定记牢。”
裴流明看着裴曦,眼眸因为太过干净纯澈,显得毫无人类感情。
洗刷他们叛国罪想法,因为放射性金属旦拿回去,又会掀起新风波。
裴曦低咳着说,“你把流明叫过来,想跟他说几句话。”
陆盐拍着裴曦后背帮她顺气,“有什话明天可以再说,您现在好好休息。”
裴曦笑着摇摇头,“没事,你把他叫过来,就说几句话。”
陆盐只好出去找裴流明,他推开房门,就看见站在不远处长发少年。
裴流明像个婴儿样依偎在裴曦怀里,他突然想到以前在本书中书里看过这样句话——
人类是需要爱哺乳动物,而孩子是爱结晶。
裴流明不懂这是什意思,直到陆盐出现,他似乎有点点明白。
原来相爱人生出来孩子叫陆盐,不相爱人生出来孩子叫流明。
流明是计算光单位,能放下多少怨恨,就能看见多少光。
裴曦说,“任何科学都要建立在尊重每个生命前提下,不要让科学凌驾在道德跟人性之上,懂吗?”
裴流明摇头,他不懂。
裴曦个激动咳起来,裴流明低头去擦她嘴边血。
裴曦压抑着咳声,嗓音嘶哑,“不懂没有关系,但记住话,以后懂就这做。”
裴流明说,“记住。”
他逆光站着,精致面容毫无血色,眼眸如既往地平静无波,像不知忧愁少年,又像历经沧桑看淡生死智者。
在听见开门声那刻,少年望过来,目光静静落在陆盐身上。
陆盐敏锐地察觉到陪流明藏在平静下其他情绪。
跟裴流明对视两秒,陆盐开口,“妈妈叫你进去。”
裴流明没有说话,朝陆盐走过来,跟他擦身,然后走进阿塞尔号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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