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晗再也受不住，猛地把手从贺云霆手中抽出来，再往后退
步，不再看他。
贺云霆
心声瞬间消失。
可林晗却觉得比起刚才贺云霆说那些话，自己胸腔振动声却渐渐扩大，直至连心口都开始发麻。
林晗低头看着自己
知道，都听到。
但林晗张张嘴，发现竟然没有办法把贺云霆刚才说话复述出来。
他原本想“哄哄”贺云霆，结果却弄得自己心中慌乱，无所适从。
林晗微微抬眼，看见贺云霆军装上绶带。
冰冷金属色，连接着他为帝国留下功勋，那是他荣誉证明。
谎言总需要演技修饰，可内心想什
，是不能说停就停。
就连贺云霆本人也不能控制自己心声，即使知道林晗可能真有读心术，却无法不去看他此刻眼睛。
【也许林先生真听见。】
【可是林先生脸红样子好可爱。】
【他眼睛也好美。】
比他心声听起来更冷淡些，也没那股不安，就好像只是在平静地、漫不经心地质疑，并不相信。
【他应该没有听见
心里想。】
【可林先生为什脸红？】
【他真能读到？】
林晗难得有些慌乱，垂下眼：“……”
而贺云霆刚才话却给绶带另种用途。
林晗觉得自己脸好像更红，终于随便说句搪塞过去：“猜将军现在心里想……是明天训练内容。”
于是握住他手指微微松些。
【还好，林先生不知道在想什。】
【林先生手很白，如果……】
林晗耳边都是贺云霆低沉声音，下下地冲击着自己鼓膜。
【想用绶带缠住他双手，再蒙上他眼睛。】
【这样别人就看不见。】
明明第次林晗听见心声比这还要过分，最后也没有生气，现在却被贺云霆这几句话全打乱心思，思维停滞片刻，说不出话。
偏偏贺云霆心里话刚说完，嘴上又重复遍之前说过请求，像是边试探林晗，边自欺欺人地坐实自己想法：“林先生知道在想什吗？”
“林先生？”
贺云霆又叫他声，像是催促，似乎在确认自己想法，生怕林晗真能猜到自己在想什。
林晗没有说话，贺云霆心声永远比他言语更加坦然热烈。他不知道自己脸红是什模样，也不想让贺云霆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于是他偏过脸，想要抽回手。
可不知是不是故意，贺云霆没有给他抽出手机会，见他要逃，下意识握得更紧些，有力指节牢牢扣住林晗手，不愿让他挣脱。
“林晗。”这次贺云霆没带称呼，而是直接叫名字，“为什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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