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就好
。”像是怕贺云霆担心，他又补充句。
过来片刻，他终于重新努力地弯下嘴角，上唇因为哭太久微微上翘，显得水润，让这个笑容生动又可怜。
“走吧。”林晗说。
平民区
绿化和种植都很随意，不那
井井有条，但当飞行器启动，从半空中看上去时，倒也别有番韵味。
贺云霆看着下面与建筑交错生长
当他们离开平民区
回到飞行器上时，林晗已经没有再哭。
除没有微笑，看上去跟平常也没什两样。
但他还是说不出话来。
两人现在看上去都有些狼狈，个眼睛和鼻尖都渗着红，另个衣领处全皱，肩膀上还有滩不小水渍。
可他现在站在自己住十几年屋子里，却终于生出种使不上力、后知后觉情绪。
入眼还是熟悉画面，原来女人每次笑着对自己说话时，心里还藏着那多东西。
原来真发生过那些事，原来真有人将他珍重地放在最宝贵位置，让他路安安稳稳走来，做想做事，活成自己想活成样子。
只是其中个人已经再也不会回来。
带着满腔无法挣脱绝望。
望那时候贺云霆能叫醒他，估计会笨拙地说句“讲座结束，别睡”，而自己会在未尽睡意中睁开眼，抬头就能看见那双眸子。
说不定自己也会见钟情。
可他也知道贺云霆不会那做，更明白往事无法回溯，所有切，就都只能存于他设想中。
但是……
林晗说：“你再把
抱紧些。”
贺云霆等他平复很久，等时间确不早以后，才重新启动飞行器，往核心区起飞。
“去哪里啊。”林晗忽然开口，即使没哭出声，他嗓子也还是很哑。
他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点被泪水洗过后绵软，仿佛他现在点主见也没有，只想单纯地问问对方。
“都可以。”贺云霆还是忍不住问，“你还好。”
林晗努力闭闭眼，想把重新涌上来情绪堵回去：“没事。”
“你妈妈不会怪你。”贺云霆终于开口，他好像知道林晗在想什，“她最想看到，你已经做到。”
“你不受任何影响地长大，也没有被任何情绪干扰。”
贺云霆揉揉林晗头发。
“你不是她拖累。”
“你是她希望。”-
但是，那才是他们原本应该开始地方。
贺云霆本来就不会安慰人，更何况这次是想让对方好好哭场。
他只能依言照做，再用手学着林晗之前样子，下下地顺着他背脊。
林晗第次流这久眼泪。
他直以为自己还算坚强，能个人做很多事，能照顾自己，能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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