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点不舍得。
两分钟后他们才喘着气分开,贺年又轻轻咬他下,然后也没等严锐之回复,干脆狠狠心跑开。
他边跑,边还背对着他挥手,大声地说:“这次真走啦!”
只是他后面询问没能说完。
贺年将脸从车窗外探进来,忍无可忍地咬上他嘴唇。
严锐之眼睛倏地睁大。
贺年身子还在车外,而唇舌却已经伸进来,唇分间隙还带着喘息,低声说:“就亲下,严总。”
他伸手捧着对方脸,终于没有推开。
说太多抒情话不适合自己,他今天勇气全放在那句“试试”上,连后面不舍都是贺年替他说。
“噢。”贺年这次没点头,但也没走,只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脸出现在后视镜里,严锐之开得很慢,看着对方距离跟自己点点拉大。
而也是此刻,贺年忽然又动。
他朝自己跑过来。
他们在象征离别和相逢机场,旅人匆匆,这本就是承载太多情绪地方,周围人或孤独踽踽,或久别后旁若无人般激动相拥。
因此没有人会指责什,他们本来也只不过万千沙尘中粒,而严锐之被笼罩在对方温暖气息中,又在气息中交缠沉沦。
与之前贺年装作无心两次亲吻不同,两人都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严锐之闭上眼,终于把没能说出来话寄存在唇间,点点,让对方感受到。
也想要回应你。
也爱你。
严锐之浑身怔,下意识减速停下,只顾着看对方重新落入自己视线中。
贺年还背着书包,步伐很大,点也没有犹豫地追着越野,跟着他。
严锐之刚才还在嘲笑贺年开车只开二十码,他现在忽然觉得,要是航班延误也不算太坏消息。
对方终于跑上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敲敲他车窗。
严锐之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心脏忽然又重新猛烈地跳动起来,他按下车窗,看着面前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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