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原本已经到
嘴边
话忽然僵住，没说下去。
这
次谢洵又对他笑。
像在公司时那样。
“哦。”程澄胡乱低着头，从瓷白色精致果盘里拿颗葡萄，掩饰般塞进嘴里，牙齿咬破果皮发出含混声音，“
就随便看看。”
“手伤，可能不太好剥皮。”
他不是两个浅薄铅字，不是个脸谱化般贴上去人物，也许之前之所以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原著剧情推动，恰恰也说明这点。
他是真实。
私人医生正在给谢洵做最后遍消毒，程澄顺着他动作看过去，白色棉球被镊子夹住，在谢洵胳膊上掠过，就被鲜红色瞬间染透。
然而谢洵眉头都没皱下。
这样人，怎
可能会怕程厉那种威胁呢？
不瞒您说，知道您肯定会这嘱咐，因此确实还没告诉老夫人，但是这件事瞒不住，她迟早会知道。”
程澄脸上悻悻：“行吧，到时候等她来问再想想怎解释。”
他又忍不住去看谢洵手上伤口，正好有第三人在场，还是没忍住：“疼不疼啊？”
谢洵抬眸与他对视片刻，淡淡道：“还好。”
“程厉可真是……真是……”刘叔以前向来对程厉还保有点尊敬，现在看到谢洵受伤就全没，只是温和惯也不会说些粗话，最后只能又看向他伤口，“哪里还好，看着都疼。”
谢洵看着自己包好右手，说道。
程澄脸猛地红，霎时反应过来谢洵说是给自己剥葡萄事情。
两个月前事忽然就清晰起来，想起自己和对方说
程澄有些看不下去，视野里仿佛都被刚才红色洇开，呼吸也变得有些紧。
可他就是不移开目光，就是要看着医生把长长伤口处理完。
“别看。”他眼睛眨得发酸，忽然听见谢洵叫自己名字，开口说道。
“真不疼。”谢洵淡淡地说句，然后又道，“有什好看。”
这句话说完，安慰似，又对他笑下。
谢洵伤口不算太深，但是很长，是跟程厉争夺时候被顺着刀划下来，那时候手臂又是绷直，几乎伤到三分之二胳膊，在警局处理时候还流不少血。
程澄看着刘叔心疼眼神，忽然想起谢洵刚来时候，刘叔对着他还副恭敬但客套样子，现在不到半年就真把他当成家里人，眼里流露情绪也都是真切。
是啊，谢洵本来就是个挺好人。
也许他在原本书里，所有人设都是作者设定好，但当自己真身处这个世界，即使是因为所谓任务不得不绑到起，他也还是感受到不样。
对方情绪是真，呼吸是真，看向自己眼神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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