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俞嫣气得伸手在他
小臂上拍
下。
姜峥温声道：“
不知道。”
俞嫣气急，在他小臂上又拍下，这次使劲儿。她愤愤嗔怒：“这是什
话！”
姜峥定定望着俞嫣眼睛，低声：“就当是——没忍住。”
俞嫣对他浑话不满意，第三次去拍打他。可是她望着姜峥眼睛，有那瞬间恍惚间明白什。
帕子上水珠沿着她手心缓缓倒流，顺着细腕，流进袖子里。
姜峥看着消失于俞嫣袖口水痕，眨下眼。
俞嫣终于是没沉住气，有点不高兴地说：“没有你这样小气人。说你那些坏话都是提前商量好，你要是为这个生气实在是太过分。”
姜峥直起身，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然后开始回忆她说他什坏话。
瞧着他这表情，俞嫣迷糊下。难道她猜错？或许他只是因为今日事情凶险有些情绪紧绷并没有不高兴，是她太敏感想多？
想些什，连俞嫣走到他身边也没觉察。
俞嫣蹙下眉，才伸手去轻轻拉下他袖角。
姜峥回过神，侧转过身面对着俞嫣。他眉目温润，好似又戴上那张玉面郎面具。
“哼。”俞嫣收回目光，不看他。
那条半干帕子搭在她手心朝上手中，水珠坠半天，终于坠落，掉到地面碎开。
她手缓缓落下去，贴着姜峥丝滑袖料，慢慢往下落，直到手指碰到他手背，她才回过神。她别开眼，小声说：“下次不要这样冲动！”
“你怎不喊小字？”姜峥忽然问。
俞嫣惊讶地转眸望着他，发现自己跟不上他跳跃思绪。她眼波流转，低软声音里噙着点疑惑：“青序？
姜峥望着她眼眸转动冥思苦想模样觉得可爱，伸手用指背轻蹭下她眼角。
“只是觉得官太小。”他说。
“啊？”俞嫣有点懵，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因为官职小不高兴？今日之事怎就联想到官职大小？再说，他连翰林都没正八经去几次，直接当鸿胪寺少卿，已经是破格。他还想怎样？难道要像话本里写那样八岁当县令十八当宰相？
俞嫣觉得他莫名其妙，也不想与他再说这个。她郑重问：“你为什要冒险杀萨其拉？”
姜峥望着俞嫣眼睛，沉默很久。
姜峥伸手去拿俞嫣手里那方帕子，俞嫣却缩缩手，没让他拿走。
姜峥抬眼看她眼，便不再去拿那方湿帕子，反而是俯身，将沾血那边脸凑到俞嫣面前。
俞嫣懵下，嘀咕：“谁给你擦啊……”
姜峥仍旧保持着略弯腰动作，没动。
俞嫣抿抿唇，再轻哼声，再去给他擦脸上血痕。点滴地仔细擦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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