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曾系统研究世界上十四个国家在哲学、美学、艺术学上种种成就并写成好几本书,获得很高学术声誉。但很快,又转回到学术原点:只从文化人类学、历史地理学视角,来探询中国文化生存状态。
正是为这种探询,在二十几年前便辞去切职位,孤身投入旷野。
由于辞得干净,走得很远很远。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两者关系如何?”这是碰到最多提问。
回答:“没有两者。路,就是书。”
生长在个靠山傍河小村庄,是地地道道“山河之子”。不知从哪里来群神秘女教师,和妈妈起,把从家乡山河拉进书本。后来,书本又把推进城市。在读很多很多书,经历很多很多灾难之后,终于蓦然醒悟,发现切文化终极基准,人间是非最后衡定,还是要看山河大地。说准确点,要看山河大地所能给予生存许诺。
根据这个认知,终于出逃,逃回山河大地。从此,脚步再也不会蹈空凌云,文笔再也不会高谈阔论,思绪再也不会离开苍原苍生。但是,这并不只是“返乡”,而是把广袤无垠真实空间当作自己家乡。
让高兴是,广大读者接受。而且,顺着,从书斋文化、官场文化、互捧文化、互斥文化,走向平静而低调生态文化。
生态文化!人们走多少弯路,终于灰头土脸、青头紫脸地重新抱住它。有幸领个头,常被问到,何以有先见之明?也许,真与这个“山河之子”生命原点有关。
从学术
很多年前就在本书中表述过个观点:真正结束中国“w.g”灾难,是唐山大地震。中国,突然窥得人类生存底线。
也就是说,场天降自然灾害,从根子上否决人为政治灾害。数十万生灵刹时殒灭,使原先陷于极左痴迷中国惊呆。
各地慌忙驰援,但贫困之极大地,能拿得出什?当时还有少数人想把“天灾”引向“人祸”,继续在血泊废墟上闹点政治话题,但绝大多数中国人已经不理他们,而是补门有关“生存底线”“天地之课”。直认为,那次大地震后不久“w.g”结束,以及后来改革开放,都是这门最原始课程延续。
唐山大地震发生时,正隐潜在家乡座山上研读中华文化经典。因地震,联想到祖先遇到天灾时创建“补天”、“填海”、“追日”、“奔月”等等神话,下子摸到中华文化“生存底线”。这个过程,在《中国文脉》书中曾经写到。
从此,中华文化“生存底线”,直盘桓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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