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汉族高层知识分子经过剧烈
心理挣扎已开始与朝廷建立文化认同，没有想到是，当康熙事业破败之后，文化认同还未消散。为此，宏才博学王国维先生要以生命来祭奠它。他没有从心理挣扎中找到希望，死得可惜又死得必然。
知识分子总是不同寻常，他们总要在政治、军事折腾之后表现出长久文化韧性。文化变成
他们生命，只有靠生命来拥抱文化，别无他途。明末以后是这样，清末以后也是这样。
文化极度脆弱和极度强大，都在王国维先生纵身投水扑通声中呈现无遗。
王国维先生到颐和园这也还是第
次，是从个同事处借五元钱才去。颐和园门票六角，死后口袋中尚余四元四角。他去不承德，也推不开山庄紧闭大门。
今天，
面对着避暑山庄清澈湖水，却不能不想起王国维先生面容和身影。轻轻地叹息声：个风云数百年朝代，总是以群强者英武雄姿开头，而打下最后个句点，却常常是些文质彬彬凄怨灵魂。
秋雨注：这篇文章发表于九九三年，后来被中国评论界看成是全部“清宫电视剧”肇始之文。“清宫电视剧”拍得不错，但整体历史观念与有很大差别。对清代宫廷看法，可参见本书另篇《宁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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