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看到斜前方长桌上
盆栽，以及房间里若有若无薄荷香。
混沌脑子才清醒过来，他急急忙忙起床，抓过旁边椅子上外套，走出房间外时候看到沙发上坐着男人，动作瞬间停住
。
来这边点果汁，没喝就结账走，来之后也没有多余动作，就静静坐着听人发牢骚。调酒师在意地往外看眼，他觉得那个男人真有耐心。
把人塞进车里时候，陈其昭稍稍睁开眼，迷离目光在沈于淮身上停留
会。
沈于淮动作停下，帮着他把额间凌乱头发拨正，低声道：“下次该剪头发。”
头发长，遮着眼睛，不好看。
陈其昭还是看着他，似乎在辨认着他说什
，最后突然笑下，语气含糊不清地喊声‘哥’。
“跟你哥关系不好吗？”沈于淮问。
刚刚说话他也没掩着什，沈于淮估计都听到。
陈其昭干脆道：“不好。”
沈于淮：“
记得你小时候跟他关系很好，很喜欢粘着他。”
陈其昭微微皱眉，很快松开：“小时候是小时候事，他什都不懂，又什都爱管，跟人喝酒怎？没耽误学习，二没跟人乱搞事，程荣他们性格确实不好，可也没……”
下泛青血管。
沈于淮拿杯姿势很好看。
陈其昭抽回手，跟调酒师道：“给他换杯。”
又说道：“刚来那个男往你杯里丢东西。”
沈于淮看着他，“你怎知道？”
也不知道是在喊谁。
沈于淮微微垂眼，系安全带手停住，应道：“嗯。”
……
陈其昭宿醉，隔天没有去上课，睡醒时候看到窗外刺眼阳光。
手机里都是颜凯麟消息，他才明白今天周，忍着头疼扫视着周围，陌生地方让他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在哪个酒店里。
可能是喝醉酒缘故，陈其昭没忍住开话匣子。
沈于淮就安静地在旁边听着，陈其昭说句话，他应句，也没急着否决陈其昭说法，也没完全赞同陈其昭想法。
陈其昭话说完，憋在心里那股劲好像散，心情好不少。
最后脑子浑直接趴在桌上睡。
沈于淮新换那杯果汁到最后也没动，他听完陈其昭唠叨，又看着人在他面前直接睡过去，最后跟前台结账，扶着人往外走。
陈其昭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看到。”
没有酒吧氛围里那种黏腻感，清爽带着点冰凉。
陈其昭两指摩挲着，指腹感觉挥之不去，脑子跟脸都有点热，他又喝点，大脑好像很清醒，对外感官却有点迟钝。
期间颜凯麟打个电话，他没忍住跟颜凯麟吐槽陈时明。
等挂断电话时候，他才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个沈于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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