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镜又是阵咳嗽,才握住顾见骊手腕。他手很凉,像顾见骊喝下凉水那样凉。
姬无镜用力拉,将顾见骊拉到床榻坐下,他双臂环过顾见骊身子,在她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他边饶有趣味地把玩着顾见骊发僵手,边贴着顾见骊耳朵,低声说:“咽喉、心脏、眼睛,都不是最好下手部位。”
在这个寒冷夜晚,姬无镜阴冷低沉声音擦过她耳尖,也在她心上擦过。
“男人身体上弱点在这里。”姬无镜将顾见骊僵硬手揉捏至柔软,然后拉着她手放在他裆间,摆弄着她手让她握住。
当意识到自己掌中握是什东西,顾见骊整个人都懵。刚刚缓和下来身子又僵脊背。
姬无镜小臂支撑着,勉强坐起来,尚未开口,大口血吐出,染红他雪色寝衣。本就苍白脸色在瞬间褪去所有血色。
有什东西从他指尖射出,屋子里几盏灯忽然点燃,照亮整间屋子。姬无镜扫过片狼藉屋内,最后望向泪水涟涟顾见骊,这个让他两次功亏篑罪魁祸首。
“给倒杯水来。”姬无镜沙哑开口。
顾见骊身子僵僵,木讷地爬起来,浑浑噩噩地倒水,将杯子递给姬无镜。她全身都在发抖,递到姬无镜面前杯子里已经洒大半水。
姬无镜喝口水,撩起眼皮看顾见骊,问:“害怕?”
顾见骊飞快捡起落在地上匕首,冲上去朝赵奉贤身上刺去。
动作快得像是发生在瞬。
顾见骊不知心脏在哪里,她只是刀又刀地刺。赵奉贤伸手去挡,她就砍他手。能刺哪儿就刺哪儿。
她发疯般刺下去,刀又刀。
最穷困潦倒时,她即使当母亲遗物,也没有卖掉父亲给她这把削铁如泥匕首。
姬无镜握着顾见骊小手教着她:“只要轻轻捏,男人就会浑身无力,丢
顾见骊六神无主,眼神有些空。
姬无镜把杯子递到顾见骊面前,说:“喝下去。”
顾见骊望着姬无镜缓慢地眨下眼睛,伸手接过杯子,小口小口把杯子里剩下水都喝。凉水入腹,顾见骊打个寒颤,空洞眼睛逐渐恢复神采。
“冷静?”姬无镜问。
顾见骊僵硬地点下头。
顾见骊也不知道自己刺下多少刀,她浑浑噩噩地重复着刺、砍动作,直到赵奉贤再也不能动。
手中匕首落地,顾见骊跌坐在地,望着血泊里赵奉贤开始全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求生时勇气烟消云散,只剩下巨大恐惧。
她杀人……
漆黑夜里,她颤着身子,无助啜涕。
身后咳嗽声,骇得顾见骊魂飞魄散。她僵僵转过身子,眼泪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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