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反反复复地洗手,水换盆又盆。她总觉得这双沾满鲜血手没有洗净,红得骇人。晃动水面上映出她脸,她脸上也沾些血。她将捧水泼在脸上,已经凉水让她觉得彻骨得寒。
赵奉贤死时画面直在眼前,挥之不去。
老伯爷摇头:“如果换个人必然理解咱们做法,可是无镜锱铢必较,讳厌之事众多。他才不会理解别人,只会觉得咱们利用他病,利用他死!他为什护着顾见骊?还不就是因为厌恶被利用,故意跟咱们作对。”
老夫人抱怨声:“怎地远近不知,不识分寸呢!”
老伯爷苦笑:“这个逆子才不知什远近。谁远谁近全凭喜好。老头子和他院子里那个傻子同时出事儿,他这个畜生定会救那个傻子!就怕……他把那个女人圈在领地之内,决意护到底!”
老夫人忽然眼睛亮:“那个女人可曾经是准备说给三郎,郎情妾意……”
“她和咱们玄恪……”
看见顾见骊和赵奉贤两个人衣衫不整样子,老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将顾见骊除掉。至于赵奉贤,他是府里表少爷,大不只是顿板子。
姬月明把切计划得多好啊。可是……
阵腊月夜里寒风吹来,姬月明后脖子阵寒意,她在寒风中打个哆嗦。
可是赵奉贤死,死状凄惨!
是她……是她害死赵奉贤……
老夫人点头:“您忘玄恪为她在大雪里跪三日,咱们是把玄恪支开,才能顺利将她扔到老五屋!这……没有哪个男人不介意妻子和别男子沾沾染染。”
老伯爷摸摸下巴上胡子,问:“玄恪什时候回家?”
“当是腊月二十九。”
老伯爷沉吟片刻:“在玄恪回家之前,先将事情暗示给无镜。当心,咱们只是让无镜别管那女人死活,可千万别让无镜迁怒玄恪。玄恪是咱们家希望。”
“都知道!牵连不到玄恪。”老夫人答应下来。她思索着谁将事情透漏给姬无镜最合适。她想来想去,最终觉得还是二夫人最合适。二夫人可是差点做成顾见骊婆婆。
姬月明脸色惨白,脚步歪,差点跌倒,幸好身后跟着丫鬟眼疾手快扶住她。
老伯爷并没有来“捉*”,可姬无镜院子里发生事儿很快传到他耳中。他急忙起身,披着件衣服等老夫人回来。见老夫人回屋,他忙问:“如何?是不是惹到无镜?”
老夫人点点头,挨着他坐下,将刚刚发生事情五十讲给老伯爷听。
听老夫人说完,老伯爷沉默半晌,叹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不如们实话告诉老五罢!他以前也是替陛下做事,能明白咱们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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