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姬无镜发现顾见骊出奇地安静。她白日会去教姬星澜写字,回屋也是悄无声息。尤其是他睡着时候,这个女人几乎不会发出丁点声音。她睡在他身边时候也是安静乖巧地缩成团,睡时面朝里侧蜷缩着,等她醒来还是样姿势。
腊月二十七清晨,姬无镜睁开眼睛,转头望向顾见骊。
顾见骊双手拎着鞋子,手只,踮着脚走在花花绿绿地毯上。屋内没有点灯,光线昏暗,将她裤腿下露出纤细脚踝越发衬得莹白。姬无镜视线从她踩在地毯上赤足,逐渐上移,落在她翘起小手指上。细细小小,脆脆,好像很好咬样子。姬无镜舔唇。
顾见骊悄声走出去,松口气。她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梳洗、换衣,去后院教姬星澜识字。
姬星澜是个贪睡小姑娘,可是自从顾见骊教她写字,她每天大早就醒过来,乖乖巧巧地坐在床边,时常困得小脑袋点点。却又在顾见骊进屋瞬间灿烂笑起,精神得不像话。
姬无镜懒散坐在圈椅里,手里把玩着把小刀。他望向门口方向,眼尾轻挑,狐狸眼勾勒出几许狡猾来。
纪敬意还想再开口,姬无镜食指搭在唇前,阻他开口。纪敬意愣下,转头望向门口方向,然。
顾见骊第反应是不敢置信。心中惶惶,竟也时说不出是什滋味。屋中沉默着,再没听到声音。不过不管怎说偷听都是不对。无意间听到两句亦是冒失失仪。她又担心被发现,转身悄然走开,径直去小厨房。
“刚刚……”纪敬意有些担忧。
“无事。”姬无镜副不甚在意表情。
顾见骊揉揉她头:“星澜不用起那早,咱们时
纪敬意点点头,将个白瓷小碗递给姬无镜,碗中盛着月牙白汤药,散发出种类似檀香香气。
姬无镜划破左手食指。鲜血淌落碗中。只小小蛊虫裹着血珠儿从姬无镜指腹跌入碗中。月牙白水面忽地沸腾,蛊虫迅速胀大,“砰”声炸裂开,体内黑色血液丝丝缕缕在碗中游走。
纪敬意松口气,将碗盖上,道:“如此只能再植蛊,不过门主如今体虚,需要养段时日方可再植。”
纪敬意又道:“门主,这以毒攻毒法子十分险恶。您体内已有两种剧毒相互制约攀扯,绝不可再莽撞半路终止蛊虫逼毒,否则蛊虫在您体内反噬,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
姬无镜点头,神色随意,像毫不当回事儿似。看得纪敬意眉头紧皱。不过纪敬意又想,门主性情乖戾,做事毫无章法。为时高兴,向来不管不顾。根本就不是个惜命。也是,他若是个惜命也不会自己饮下尚未研制出解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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