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微笑着,温声细语:“澜儿病,得回去看看。再者说,总是住在娘家会被说道。父亲也不想听别人说养个骄纵女,对不对?”
“又不是你亲女儿,不过继母而已。”
“陶氏以身作则,女儿自然要学着。”
顾敬元想说什,想起陶氏,沉默会儿,才冷哼,道:“你和他和离就把切麻烦都解决!”
“父亲,们不是都说好吗?”顾见骊拧眉,微微放柔声音。
凶,她眼睛有点肿。
接下来日子,姬无镜没怎逗弄顾见骊,确切地说没怎搭理顾见骊。他还是住在这里,不过时常看不见人影。若顾见骊与他说话,他倒也应着。偶尔亦会打趣句半句。
顾见骊觉得他在生气,可是有时他还是懒散打趣说着胡话,顾见骊便又觉得他没有生气,只是心情不好。
顾见骊情绪低下来,忍着腿上日夜不歇疼痛,时常去后院柳下守着嫩柳发芽儿。因为疼痛,时间过得很慢。当垂柳终于发出嫩芽,已经过去个月。期间广平伯府人来过三四次,都是副亲切表情,亲昵地接顾见骊回家,又准备好些珍贵补品给顾见骊养伤。作为破落宗亲,广平伯府并不算财大气粗,送来东西若是从价钱上来看,确是诚意满满。
个月,王府也重新修葺完毕,顾家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去。
顾敬元看眼小女儿拄着拐杖样子,愤愤然把抱怨话咽下去。
家人送顾见骊和姬无镜到院门口,马车停在外面,马儿垂着头踩着地上淤泥。季夏扶着顾见骊走到马车前,顾见骊将拐杖放在车上,踩在小凳子上。她低着头看眼自己腿,觉得马车还是有些高。
顾敬元黑着脸闷声走过去,还没走到,姬无镜从车上跳下来,手臂伸到顾见骊膝下将她抱起来。顾见骊下意
当初顾敬元出事时,府中下人四散。绝大部分为避祸,也有极小部分无奈离去,不方便再跟随。如今又个个跑回来,哭天喊地地表着忠心诉着无奈。
陶氏打起精神,仔细分辨,只重新纳下几个旧仆。又重新买些奴仆,并且挑人仔细栽培新仆,好好教规矩。切重新来过,她不怕奴仆粗苯,只要忠心就好。
顾见骊本来打算跟着家人回王府小住段时日,可偏偏就在准备搬回王府前天,广平伯府中来人告诉她姬星澜病。
顾见骊惊觉不能再在娘家住下去,狠狠心决定先回广平伯府,等到姬星澜病好,她再回王府去看看。日子很长,机会有是。也不急于时不是?她去问姬无镜,姬无镜只懒洋洋地说:“随便。”
“什?你现在就要回去?不跟父亲回王府?”顾敬元皱眉,脸上写满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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