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点头,转身往外走。
“算,自己去。”姬无镜拉住顾见骊手腕,将她拉回来,把她摁在椅子里坐下,自己去后院。
顾见骊望着姬无镜背影,慢慢蹙起眉。
长生送罗慕歌信儿,就回后院,此时坐在树上,捧着刚买鹦鹉,教它说话,连姬无镜走近都没发现。
“长生武艺超群,长生武艺超群。”长生念两遍,鹦鹉声不吭。
“你把自己当黄花闺女?”顾敬元被气笑。他重重叹口气,目光凝在女儿身上,道:“父亲先回去,过几日再来!”
“送父亲……”
顾敬元抬手阻止顾见骊动作,“别,让你老子个人冷静会儿。”
顾敬元黑着脸,大步往外走。
顾见骊望着父亲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几次让父亲为自己事情费心生气,实在是有些不孝。她收回视线,走回姬无镜身边,她本该说些什,可没什心情,默默脱下姬无镜衣服。
没钱?你没钱?拿着比宰辅还高俸禄跟哭穷?别以为不知道你们玄镜门规矩,人头就是金山银山。你会没钱?你钱呢?你钱呢?”
姬无镜沉默。
顾敬元诧异地瞧着姬无镜脸色,隐约觉得姬无镜好像没说谎。
“也不知道啊。”姬无镜皱眉。
顾敬元又被噎,怒道:“没钱就去挣!没有跟老丈人要钱养媳妇儿规矩!”
“快,快说啊你这只笨鸟
顾敬元力气着实不小,盛怒之下砸下椅子那力气可想而知,姬无镜后背布满淤青。顾见骊怔,别心思暂且收下,将药倒在手心揉开,仔细地涂在姬无镜背上,小手微微用力揉着,将药揉进淤青里。
涂过之后,顾见骊手如扇子样轻轻扇动会儿,待干透,才给姬无镜穿好衣服。
姬无镜不知道在想什,直在走神。
顾见骊绕到他面前,弯下腰,给他绑上系带。瞧着姬无镜还是在出神,顾见骊以为他在想罗慕歌事情,她说:“也不知道罗姑娘如何,她平时是住在哪里?可是在玄镜门?要不要去看看她?”
姬无镜回过神来,说:“去把长生给喊来。”
“好爹,不是你说破烂规矩不必守,什都比不上自己过得舒心?”姬无镜顿顿,狡猾地笑,“要不这样,当你儿子,顾见骊当你儿媳。以后是顾昭,她是姬见骊。如何?”
去你奶奶个熊!——看着顾见骊走出来,顾敬元才把这话噎回去,没骂出口。
顾见骊将消肿止疼药放在桌子上,去脱姬无镜衣服。姬无镜握住顾见骊手,瞪向季夏:“出去!”
季夏愣,急忙屈膝行礼,退下去。
姬无镜又看向顾敬元,抱怨:“不想被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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