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姗目瞪口呆。
她怔半晌,才结巴开口:“、没有认为定要依殿下临终所托行事。逝者安息生者为大。彼时情况不明,甚至连星漏都没有出生。阿崇倘若知道后来连累你卧床多年,定然也是自责。可、可是……可是太难,也太危险!”
温静姗越说越慌乱。
“是不是这次来京闯祸?坏你事情?你会不会有危险?”温静姗咬唇,狠下心来,“虽阴阳相隔,可知他心。他临
红簪在外面轻轻叩门,禀告温静姗要见姬无镜。
姬无镜饮盏凉茶,解困倦乏意,往温静姗那里去趟。
温静姗收拾东西,随时都可以离开。她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是不是会给姬星漏带来危险,更甚连累姬无镜。她本就为见姬星漏面,如今见也见纵有千万不舍,也得清醒理智起来。但是她不知道现在离开,会不会也是种麻烦。即使离开,也要隐蔽行踪,与姬无镜商量好。
姬无镜没让她走。
“这……难道已经,bao露?还是怎样…………”温静姗有些慌。
姬无镜抱着顾见骊坐下,顺手脱她鞋子,捏捏她脚趾,将她脚放在掌中把玩。他问:“顾见骊,今天初几?”
“初十。”
顾见骊手攀在姬无镜肩上,她望着姬无镜侧脸,想想,问:“五爷,你是准备服下纪先生带过来药吗?”
“明天罢。”姬无镜眯起眼睛来,揉揉眉心,又开始犯困。
他总是比旁人嗜睡。
“没事。”姬无镜道,“暂且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不过只是暂时藏匿,日后也不必藏。”
温静姗惊讶地望着姬无镜,不解其意。
姬无镜扯起唇角,勾勒出丝阴森冷笑。
京中都传姬昭说话颠三倒四常胡言乱语,十句里挑不出句真话。他也向来不喜与别人本正经说话。望着面前虚弱憔悴女人,难免想起她立在姬崇身边往昔。他难得多说几句。
“思来想去,这躲躲藏藏真很无趣。不如将敌人全干掉来得爽快些。星漏说得很对,遗言这种东西就是哄哄逝者临终前那时半刻,活着人还是乐呵些比较好。就算失信,忤他遗言,到阴曹地府……”姬无镜顿顿,狐狸眼狡猾地轻勾,“反正殿下也打不过。”
顾见骊偎在他胸口,有搭没搭地轻轻踢他手掌。她忽然笑起来,仰起脸来望向姬无镜,欢喜地说:“如果是明日服下,那十日之后刚好是腊月二十。”
姬无镜懒懒瞧她,漫不经心地口气:“腊月二十是什不起日子?”
“嗯,可不起日子。叔叔说对不对?”
姬无镜懒懒轻嗤,没理她。
顾见骊去扯他嘴角,逼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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