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贤王哈哈大笑两声,道:“二殿下赶往边境途中遇到胆大包天匪贼,还以为殿下早遭不幸,如今团圆之日回家,真是可喜可贺啊!臣替陛下高兴啊!”
当初姬岚登基,暗中派人刺杀姬岩,刺杀之行自然不能明目张胆,便编造这样个姬岩去边疆途中遇到匪贼不幸殒命借口。
姬岚目光微凝,他轻轻转动手中酒樽,面色不
窦宏岩指着他下令:“来人,将他拿下!”
东厂之人沿着雪白石阶迅速跑下高台。
“守帝残害兄长诬陷手足,无德立于尊位!”诵者长喝。
窦宏岩纵身而起,亲自捉拿!
然而,他还没有赶到,诵者再次高呼:“慨大姬王朝竟也要重蹈前朝覆辙!先祖泉下不可安!”
国宴之上歌舞不休,言笑晏晏。宴席桌绵延摆在雕花砖路上,眼望不见头。姬岚独身坐在高位,欣赏着下方中央处歌舞。
几位亲王相隔段距离,分两侧而坐。而后是左右丞和朝中重臣。朝臣按照官阶品级分坐。再往远处望去,只见几道嵌着金银宝石镂空屏风相隔,屏风另侧,则是女眷。
繁复祝词仪式已过,宾客们饮着佳酿欣赏着舞姬歌舞。南方女子细糯嗓子清浅低吟,美人如画翩翩起舞。
酒过三巡,歌舞换场又场,身着霓裳衣舞姬悄声退下,换上群握佩剑男子齐步而来,表演舞剑。
剑光如虹,忽从中走出名身着铠甲男子,用低沉嗓音吟诵首边疆诗。
言罢,竟头撞死在石狮柱上,血溅当场。
姬岚拿着帕子擦擦唇角酒渍,随意挥挥手,道:“休要听此等反贼乱言,收拾,继续饮酒。”
姬岚举杯,轻晃手中酒樽。
席间阵衣料摩挲声,文武百官举樽而应。
盏酒饮尽,群臣重新入座,右相却从桌案后走出来,朝着姬岚拱手行礼,道:“陛下,今日国宴,亦是新岁家家团聚拜贺之日。二殿下惦念与陛下手足情,不远万里跋涉而回,为给陛下新岁道贺。只是,二殿下未曾得陛下召允,不知陛下可饶他私来之罪。”
姬岚浅酌,他听着诵者诗词,不由皱眉。
长诗道大姬王朝开国之初开疆扩土雄风,道当年四方朝拜俯首称臣盛况,道大姬王朝历代帝王卓绩,桩桩激昂。
鼓声渐快渐重,诵者声音却低沉下去,唱月之残缺叶之枯落,更甚以前朝手足相残而灭国之史借古喻今,声至悲怆,鼓声沉重。
“大胆!”窦宏岩尖利嗓音爆喝声,东厂之人鱼贯而入,色皆冷厉。
鼓声顿歇,表扬舞剑男子们停下动作,尽数伏地跪拜。吟唱长诗诵者,坚毅目光中沾着热泪。他立在原地,不曾与其他剑客般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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