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姗颔首,赞同顾见骊意思。不过如今眼
这流言并不打紧,可后来姬无镜去西番,朝野中又流传顾敬元打算造反篡位,联合其女挟正贤太后和幼帝,把持朝纲,只待顾敬元得胜归来杀幼帝,取而代之。
顾敬元可不姓姬。
“若说没人在暗中散布谣言,可不信。”顾见骊说。
温静姗沉吟片刻,道:“大姬宗族林立,尤其亲王众多,这些亲王中不少人于封地拥兵自重,当着土皇帝。他们这些人好日子过得舒服,难免野心越来越大。”
“临泗王、广贤王、信元王、闵德王……静姗姐姐觉得会是谁?”
:“欠喜糖可得补上!”
“定!”季夏笑着答应下来。
顾见骊目光扫过芫平、芫安、芫顺和芫遂四个丫鬟,最后将目光落在芫遂身上。
共同患难总是能加深感情,甚至使两个人感情从无到有,比如长生和季夏,比如长风和芫顺,也比如芫遂和程家表少爷。
只不过与前两对不对,芫遂理智地掐断那段感情。她深知两个人身份差距太多,薛家不会准她入门,就算她能入门,日后与婆家相处也好,与京中贵人们相交也好,种种都是荆棘,日子不会痛快。薛家公子寻过她几次,她都狠心不见。顾见骊甚至私下与她说可送她道赐婚懿旨,亦被她拒绝。
顾见骊与温静姗对视片刻,忽得相视而笑,两个人心里都有答案。
“昨夜捷报送回,西番之役已到尾声,大军不日将班师回朝。虽然朝臣不能准确知道西番情况,可大体猜测总是不错。这次流言忽起,想来有人是希望在大军班师回朝前动手。”顾见骊缓缓说道。
等她说完,计划已初成型。
计策说来简单,不过是故意错说西番情景,让留在西番大军悄然分成两拨,波演出大军姗姗而回气势,另波却快马加鞭,早日赶回京中。
计划商量妥当,顾见骊又道:“宗族林立,伯府遍地皆是。其实血脉早就远。而这些宗族骨子里烂透,不思进取凭白拿着朝廷钱银过活。是该归拢归拢。”
芫遂是理智。
顾见骊亦不再勉强不再参与,沉默祝福。若日后芫遂愿意冒险嫁过去或者再相中别人,她都会帮她。
顾见骊喜欢芫遂理智,在芫遂身上,她偶尔会看到自己影子。于是她越发亲近倚重芫遂,甚至将她每日下午派去陪姬星漏上课。顾见骊果然看见芫遂陪姬星漏上课时自己偷偷学识字。顾见骊满意地笑笑,又时常在不经意间教她些婢籍不会接触到东西。
深秋时节,朝中形势悄然发生变化。
朝野中流传着姬无镜想要篡位说法。他本就姓姬,又是姬星漏养父,手扶姬星漏登基。朝野有这个猜测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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