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私生子。”
“噢,是吗?孩子父亲呢?”
“不知道。据说也是个老知青。不过,现在就连他母亲也不知道这
“您现在有空吗?”N问,“您要是有别事,能不能跟您另约个时间?”
“呵,没事儿,随便走走。”
WR不住地打量N,心里问自己:O有姐姐吗,或者妹妹?又遍遍地回答自己:不,没有,O是独生女,兄弟姐妹都没有。但是WR木由得很想多和这个陌生女人攀谈几句,因为……因为毕竟连她声音也这像O。
“有什事,您说吧。”
“是关于个剧本,嗯……想拍部电影,认为本子很不错,但是厂领导那儿通不过。想请您看看。”
事都可以依仗权力,权力首先就要有所依仗。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城市之大,以及其中生活之纷繁丰富,他好像才回到人间,才从世界隔壁回到人间生活里来。他心里有种莫名悲哀或者荒诞感。这时候他才看见,在这喧嚣城市边缘,在离他家不远地方,有座寂静古园。
有天傍晚,他心事重重地走出家门。落日又红又大时候,他漫不经心地走进那园子,下子便呆愣住不动。不,树林他见得多,比这更高更大;寂静和荒芜他也见得多,比这更深更广。他望着祭坛,他看见祭坛上O。
O正走上祭坛,步履悠缓,衣裙飘动,长长影子倒在祭坛石阶上。
WR心阵抖:怎偏就碰上她呢?好几年不见,怎偏偏在这时候她就来?是她来,还是来?于是WR明白,在悲哀和荒涎这些日子里,他直都在想念着什。而且,悲哀和荒诞未必全是因为那个悖论,在那个悖论之外他还听见个声音在问他:你真回来吗?你是仍然在世界隔壁,还是已经回到人间?
他向那祭坛走去,拾级而上,直走到O影子里才站下。这时他心里凉:原来不是她,不是O,是个陌生女人。
“为什?什原因通不过?”
“也许,仅仅就因为这个题材本身。”
“什题材?写什呢?”
“写个女知青,对,所谓‘老插’,她现在已经回到城市,可是她有个孩子留在她当年插队地方。”
“为什?”
这是N,WR以为是O。
N向他转过身来,定睛看他会儿。“您是……WR同志吗?”
WR感到阵眩晕:她怎认识?真是O吗?她变得这厉害?
N做自介绍,然后说:“真是巧极,在这儿碰上您。去找过您,您很忙,都是您秘书接待。”
“噢,”WR这才想起自己身份,“您找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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