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桃听到张稳婆话后,知道自己这次稳过关,
韩琦敲响惊堂木,令崔桃如实交代真凶切。
“他……他……”崔桃话难说全,似乎想说什却说不出来,焦急地不停抓头,“怎想不起来……为什想不起来……”
韩琦静盯着崔桃表现,暂且没有表态,似乎在观察崔桃身上破绽。半晌后,见崔桃抓头抓得凶狠,薅掉不少头发,脸也憋得通红,韩琦才使眼色给张稳婆。
张稳婆见崔桃此状,心中就已有猜测,查过看崔桃情况后,便向韩琦回禀:“像是头部遭受,bao力,脑髓震动,气机逆乱,致使头晕、记忆遗失。”
张稳婆随即将昨晚牢房发生情况告知韩琦,“那时她便有头疼症状。”
王四娘以为崔桃要故技重施,心里做好准备,打算跟她拼。然而崔桃在说完话后就转身走,回她角落里继续打坐。
王四娘狐疑地看着崔桃,正好跟崔桃四目相对,对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倏地露出抹诡异笑。
王四娘瞬间吓得浑身冷汗,发现自己竟真有些害怕这贱蹄子,定是因为她现在受伤处于劣势缘故。
说起来这贱蹄子今天怎突然厉害?她从进大牢后,直死气沉沉,任凭别人搓圆揉扁都不吭声。今天却突然会使坏,又阴险又恶毒,甚至都坏过她。
若说崔桃以前那样子,王四娘还真不信崔桃是杀人犯,尽管崔桃把罪认给下。可如今这副样子崔桃,王四娘是真信她会杀人,可偏偏现在她翻供不肯认罪。
偏这巧,昨日晕,今日又失忆?
韩琦再度审视眼崔桃,对张稳婆道:“既然当时并无大碍,为何至今早会有异常?”
张稳婆沉吟片刻,也给不韩琦确准答案。
这时候衙役李远站出来,向韩琦禀告道:“属下兄弟李才昨晚正在女牢当值。今早属下听他提起,昨晚崔氏遭同牢王氏欺辱过两次。”
“还有次?”张稳婆惊讶叹,马上对韩琦解释道,“崔氏本就头部受击,已有损伤,后伤上加伤,势必会更严重,今有此状便不奇怪。”
王四娘想着想着就困倦,打哈欠,再去瞧眼崔桃,发现她竟在盯着自己!王四娘被吓着,总觉得崔桃会趁她熟睡时候把她掐死。贱蹄子变得太阴险,完全料不准她路数。
王四娘这整夜困得不行,频繁头点地,也不敢睡。终于艰难地熬到天明,等到衙役押解崔桃上堂,她这才松口气,踏实地睡。
崔桃从被带出大牢开始,就脚下虚浮,身子摇晃,时常用手捂着头。
衙役李远看眼崔桃,觉觉得她有点怪。
至公堂上,崔桃向韩琦下跪行礼后,就呆呆地看着前方地面,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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