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和王四娘都高兴起来,若是这次她们能助开封府剿灭天机阁汴京分舵,那她们都立大功,肯定可以被赦罪。
俩人高兴够,却发现向来活泼崔桃却坐在桌边,托着下巴沉思,看起来并没有为此高兴。
“若想定死孙妈妈罪名,让她彻底无法翻身,最好是找到她那些毒药,加上重物证。再说刚才推敲,未必定准确,旦那名女子并不在福田院,又或者她被灭口呢。即便不被灭口,当时人蒙着面,只凭声音和身形指证,终究还是证据不够强硬。”
“可韩推官刚刚明明说查到人,就可以——”
“他怕们有危险,想们尽快撤退。”
想。
王四娘立刻摇头,“那可是往府衙大牢送饭,要接触官府人,最怕官府人。而且她自己不去送,莫名其妙地让去送,肯定有问题啊。”
萍儿点点头,“也不会,沾官府事儿,能避就避,太怕惹麻烦。若那人蒙着面,就更可疑啊。”
“所以肯冒险接下这活计人,定有致命软肋,才会容易受孙妈妈引诱。崔九娘当时刚来京不过两天,便被人假冒名义下毒。在如此短时间内,最快最容易收买个人办法,就是用钱,给生活困苦穷人钱。”
崔桃顿下,继续解释。
韩琦是个聪明人,怎会不知仅凭个人证根本无法定死孙妈妈罪名。他在赌,赌孙妈妈将毒藏在天香楼,赌天香楼内藏匿着天机阁人,这样他就可以趁着查封天香楼时候,人赃并获。但如果孙妈妈并没有把毒藏在这,如果在他行动之前天机阁人及早撤离,他便会闹出个大笑话。
可不要小瞧天香楼人脉,孙妈妈八面玲珑,认识不少勋贵,讨得不少贵人们喜欢。倘若这事儿没锤死,便是给孙妈妈挣扎机会,也是给韩琦为官仕途添麻烦。到时韩琦因这件事被孙妈妈反扑,沦为同僚们中笑柄,那他之前为请她无罪折子,有几分可能会被批允?概率应该会很低。
韩琦被暂时贬职或调任,
“福田院,那里收留着全汴京城无家可归人,也是整个城里最穷人聚集之所。那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日子都过很艰辛。孙妈妈若想在短时间内找到符合年龄合适人选,去福田院寻最容易。”
王四娘半张着嘴听完崔桃分析后,恍然地看向萍儿。萍儿也回看眼王四娘。
随即,二人不约而同用特别崇拜地目光望向崔桃,那神色,几乎是快把崔桃当成神般供奉。
韩琦这便吩咐人彻查福田院所有符合年纪女子,并带上当时目击过送饭女子衙役去认人。
“若此人寻到,便可立即查封天香楼。”韩琦在临走前,撂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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