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桃这会儿终于看清楚床上人,三十六七岁模样,头黑发,脸上也没什岁月痕迹,五官周正时候应该也算是英俊,但此刻却是口歪眼斜,全身麻痹难动,似中风之状。
于是便有不少异族或穷人家有姿色女子,乐于出租自己为妾,在三年期间为自己攒嫁妆,等到期限后就拿嫁资,再行出嫁。这种养妾方式对于富裕人家和士大夫而言,几乎毫无负担,而对于做妾女子而言出卖姿色三年也不算太久,因为供、给市场同时扩大,纳妾之举便蔚然成风。
但纳妾三四五个常见,数量高至三十,且还不是累积数字,实在是令人觉得太过震惊。
“哇哦——”
王四娘已经惊得不知道该叹些什好,似乎这世间没有什词能够精准地来形容萍儿爹……实力。
崔桃也挺惊讶,倒是很想问问萍儿爹是否有什补肾良方。这要是拿来献给大宋皇帝,或许大宋皇帝子嗣就能多些。
?”王四娘惊叹。
崔桃也看向萍儿。
萍儿狠皱着眉头,气呼呼道:“第!”
王四娘恍然懂似未懂:“噢,你是大娘,那你爹是怎做到——”怎做到女儿排到三十,还都差不多样年纪?咦,这当年是播种给多少女人同时怀生下来?
“该不是姊妹。”崔桃推敲道,“所以才会独独叫你萍娘子吧?你是你爹唯女儿?”
“女儿就你个,兄弟有多少?”崔桃问萍儿。
“没有,是独女。”
萍儿说这话时候,管家已经叫醒四名娘子,又将床榻上帐幔拢起。萍儿率先走过去查看她父亲情况。
王四娘忍不住凑到崔桃身边,小声嘀咕道:“本以为是把不倒金枪,没想到是中看不中用假把式。”
崔桃掐王四娘把,示意她闭嘴。王四娘马上用手揪住嘴唇,自省她不再乱说。
萍儿无奈地叹气:“崔娘子果然聪明,爹爹是只有个女儿,自然用不着论排行,若论反倒像是跟她们样!”
王四娘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女子都是萍儿爹小妾?虽然她开始猜测和现实有些区别,但本质还是没错,都是播种好些女人。
王四娘不禁佩服地点点头,小声感慨萍儿爹真厉害,“三十个啊!”
萍儿冷哼:“这才哪儿到哪儿,每三年走不知多少,便要重新排行。”
宋朝妾属‘租赁’制度,买妾期限为三年,三年后就要放归回自由身。如果妾出现有子女情况,就可以转为婢,或叫养娘、养女,这种情况须得再等七年后才可恢复自由身。至于恢复自由身之后,主人家是否挽留,妾是否还想留下,那就另说另算。总之律法是这样规定,无子妾期限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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