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综佩服不已地点点头。
李才等衙役对崔桃崇拜,又向上递进个层次。
崔娘子再谦虚也没用,他们在心里对崔桃佩服地已经不是跪着程度,是整个人趴在地上那种佩服。可真真是奇女子,这世上应该不会有第二名女子比她更聪明,更厉害,会得更多。
“你可承认尹氏和邵氏被你所杀?”崔桃还要让云淡话语明确认罪。
云淡眼睛动动,对崔桃张张嘴。
噜声,大家只当她是在乱哼哼。
在场很多人都不解,云淡为何突然会有此状,疯得不成样子。
韩综却是能多少明白些,大概是压抑本性太久缘故。这十多年来,她直把自己伪装成名宽厚寡言、修为德高道长,实则本性却是个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杀人魔鬼。她本有强烈欲求需要抒发她真实想法,却因为直伪装而不得机会。刚才,在崔桃质问她那刻,戳穿她所作所为那刻,她终于控制不住,痛快地爆发出来。
如今这状况,显然是没法继续审问。韩综见崔桃回来,就提议先将人收押回开封府,稍后等人理智下来时候再行审问宣判。
“看她挺理智,刚刚还在说:‘人长眼睛是干什用?是要把事儿瞧清楚!人长嘴做什用?是吃饭,是说人话!’”崔桃转述道。
道观里因为炼丹都会备些常用草药,崔桃问观内可有薄荷、麦冬、甘草等物,现煎清咽润喉水给云淡饮用。
云淡喝口之后,感觉火烧般嗓子被丝丝凉意覆盖,便又喝第二口第三口。等完全把这碗清咽润喉水喝完之后,嗓子已经舒服多。
韩综、李才等人都盯着云淡瞧,都等着她接下来出声认罪。
云淡仰头看向崔桃,双不大不小眼睛里满
众人都惊讶不已,诧异地望向崔桃,很疑惑她怎知道云淡刚才在说什。明明他们有些人距离云淡更近,却点类似字音都没听到。
因为过度嘶喊,云淡嗓子几乎已经废,完整字音发根本不出来,就算喊出来声音像被敲碎破似得,只有部分碎片吐出来,古古怪怪,有点像痰卡在嗓子眼,根本分辨出每个声音之间有什区别。
韩综惊讶问崔桃:“你莫不是根据她口型就能断出她在说什话?你会唇语?”
韩综以前在瓦子时候,曾见识过会这能耐杂耍。其中有人便是懂唇语,靠着同伴做口型无声地传递,得以准确答出箱子里被看客们随机放入东西。韩综当时还参不透这把戏缘故,特意花串珍珠价钱买来‘真相’,才见识到唇语厉害。
“会得不多,要像她这样口型明显,说简单句子,才能分辨得出来。”崔桃谦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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