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难过地点头
陆续有赶过来衙役通报,他们已经将整个路上报信号贼匪都处置干净,活捉三名,但这三名好像知情不多,问不出什来。
李远随后赶过来,没有看到崔桃尸体,问王钊细节,王钊也不说,但从王钊表情多少能猜到当时情况不怎好。
“他们什目?”李远急。
“崔娘子带头剿灭天机阁汴京分舵,又将地臧阁彻底倾覆。天机阁阁主很可能认定这切都是崔娘子所害,故他们要用同样方法逼死崔娘子,又因不信,逼韩推官对她尸体插刀。”
王钊说到后来嗓子哑,用袖子擦下脸上残留泪水。
通跪在地上。
之前虽然愤怒崔桃身亡,但他其实心底里直抱有丝丝期望。韩推官和崔娘子可是两个聪明人,她们可起谋划什外人看不出办法,来骗贼人。可现在,他心里头那点点希望都没有。那是真刀,真插在崔娘子身上。任凭什戏法,也无法做成这样欺骗。
潘氏非常满意地笑,命属下放耶律豆儿。
“韩推官果然是个狠人,前途不可限量。”
潘氏说罢,就带着属下上马,朝东去。但身影消失没多久,就传来打斗声音,接着就有惨叫声。再之后不久,便有身上挂着土和草叶衙役飞奔过来回禀,他们已将人成功拦截,共四人全都死。有俩人被杀,潘氏和另个是服毒自尽。
“欠崔娘子这条命,这辈子都还不上。”
李远不敢相信地看着王钊:“人真死?不是——”做戏?
王钊摇摇头。
李远身子打晃儿,此时他感受跟王钊之前样。他本来半信半疑,还存有丝希望,现在方知原来真是自己想多。事发紧急,再聪明人也回天乏术。
“崔娘子之前说不错,人生有时候就是这讽刺。她当初该死时候,绝地求生,好容易活下来,甚至拜托切困境,越发风光。可谁想到,在她最不该死时候,却必须去死。”王钊哽噎声,泛红眼圈又蓄满泪水。
“他们早备好毒药。”
“敢跟开封府做交易,惹怒朝廷,必然早做好让批人赴死准备。”张昌叹道。
韩琦面无表情地走到车边,手落在崔桃脸颊上,然后轻轻地理好她鬓角发丝,用绢布将她盖好。
王钊见到这幕,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心情,又恨又怒又无可奈何。他甚至觉得韩推官根本不配碰她,可是这种情景,上面人施压下来,如果换做是他话,他也没有更好处置办法。
王钊偏过头去,用袖子擦拭自己脸上难止住泪水。随后便有辆舒适马车驶来,韩琦抱着崔桃尸体进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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