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通身漆黑骨灰盒,摸着质感很好,林斐掀开盖子,个镶钻骷髅头,以及把陈旧伞。
这是傅施阅妈妈仅剩存在,死者为大,林斐还没丧心病狂到连这个都能砸,瞥眼,正要盖上盖子,余光扫到伞柄挂绳。
伞是市面上最普通伞,任何家卖场都能买到,唯独特是黑白灰三彩挂绳。
林斐奶奶思想传统,相信端午手腕系五彩绳能辟邪,
“砰!!!”
林斐抄起桌上造型精致咖啡壶砸到地上,王阿姨吓剧烈抖,正要说话,林斐样样将桌上摆件摔到地上,砸四分五裂。
“你怎?”王阿姨惊讶地问。
“给傅施阅打电话,让他回来。”林斐转动手腕,推开杂物间门,翻出把中号鸭嘴锤。
他第锤砸是客厅里双面透明大电视,锤下去像地震似花纹分裂,不知多少万东西彻底报废。
渐小,坠在庭院露天泳池如同乱奏钢琴,厨房里白粥咕咚咕咚,王阿姨身影忙碌备餐。
林斐洗漱完毕,坐到餐台,瞧见咖啡壶下压张洁白纸条。
这手字昂扬顿挫,风骨峭峻,林斐爷爷教书法,他耳濡目染懂这些,傅施阅字着实惊艳大方,能出字帖程度。
[本想陪你起吃早饭,可惜有场会议难以推脱,小甜糕安心用餐,不必挂念。]
林斐撕碎纸条,扔进垃圾桶,倒杯咖啡,仰头灌下去,苦涩液体席卷味觉,他用力咬着牙关,种剧烈无力感充斥在胸口。
第二锤是全息投影仪,浮在半空中淡蓝水族箱消失无影无踪,他边走边砸,什值钱他砸什,瞧不顺眼也砸,瞧着顺眼照样砸。
砸不动就踹翻,踹不动就踩过去,换下个目标。
王阿姨捂住嘴惊讶,手忙脚乱地打电话。
林斐路从客厅砸到书房,所过之处茶几翻到,椅子歪斜,像龙卷风过境,书房是傅施阅平时呆最久地方,里面不少值钱藏品。
他先扔书架上几个看就很贵摆件,然后将书架上整齐书籍拔出来,本本地扔地上,直到手指触碰到书架后黑色盒子,他把鸭嘴锤撂在桌上,双手取下木制盒子。
他反感这张桌子,反感头顶灯,反感厨房饭菜香气,反感即将面临囚徒生活,反感这种被人掌控窒息感。
他到底做错什,不过就是谈场恋爱,光明正大钱色交易,你情愿,钱货两讫,怎就发展到这种地步?
王阿姨将盛好小碗白粥放到桌上,低着头忙碌,没见他神情,“你好些日子没来,家里没人气,你来就好,傅先生总算有个伴。”
林斐两颊肌肉用力到酸涩,内心冷冷地问句:“凭什?”
他过不舒坦,傅施阅也别想讨到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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