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越看眼睛越亮，忍不住松开揪着衣襟
手，去扒拉画着华丽鸟笼习题册。
樊渊停下笔，问顾炀：“好看吗？”
顾炀使劲点头：“好看！”
樊渊又问：“想要吗？”
顾炀继续点头：“想要！”
“所以呢？”
顾炀冲樊渊露出挺羞涩笑，明明回来前还委屈不行，挂在樊渊身上哭啼啼，现在又好
伤疤忘疼，使劲往樊渊面前凑。
他趴在宽大书桌上，拿过樊渊笔，在樊渊习题册上画个十分抽像鸟笼子。
画完抬头看樊渊，期盼、渴望全都明白写在眼睛里。
樊渊双眸黑沉，视线反而没在看顾炀画小破鸟笼子。
进书房顾炀就发现不样，那个巨大鱼缸不见。
他这才从樊渊身上跳下来，走到原本放着鱼缸位置看。
在鱼缸之前，那里本来是个巨大书架，后来书架没，放个巨大鱼缸。
如今鱼缸也没，露出光秃秃墙壁，显得分外空荡。
顾炀光脚踩在地上，围着那里走两圈。
扣着樊渊腰，把脸埋在樊渊颈窝里装死。
樊渊由着他挂在身上，在门口踢掉鞋，顺手还把顾炀鞋给脱。
顾炀不适应晃晃脚丫子，忍不住笑下，他怕痒。
樊渊带着身上大号人形挂件往楼上走，路过那个破鸟笼子时候，顾炀终于不装死，他忍不住揪下樊渊后脑勺黑发。
樊渊“嘶”声，站在原地，捏着顾炀后颈示威般用力掐下。
樊渊微笑，突然伸出手指用力弹下顾炀脑门。
顾炀立刻从桌子上窜下去，捂着发红脑门哀怨看着樊渊。
他抬手探向顾炀胸口，指尖捏着顾炀衣襟往上提两下。
“顾炀，
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把身体压这
低？”
顾炀茫然握住樊渊指尖，顺便握住自己衣领。
樊渊抽回手，这才看顾炀画鸟笼子。
他拿起笔，在丑吧唧鸟笼子上加几笔，让本来朴实鸟笼子变得越来越好看、华丽。
转头眼睛亮晶晶看着樊渊：“这里好空哦。”
樊渊坐在书桌后面，把习题册摆出来，看眼那里：“是挺空。”
顾炀又趴到书桌上，把脑袋凑到樊渊面前，又说遍。
“真好空哦，光秃秃不好看。”
樊渊点点头，用指尖推开顾炀脑袋，似笑非笑看着他：
“作什妖？”
顾炀侧头看那破旧鸟笼子，脊背都不自觉挺直，视线直勾勾盯着。
樊渊顺着顾炀视线看过去，立刻招呼家里阿姨把那个鸟笼子拿走。
顾炀眼巴巴看着鸟笼子从他视野里消失，沮丧垂下头，然后又去看樊渊。
樊渊没理他，抱着他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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