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他对家族认同感与责任心太重,他明知有问题,却依旧不肯放弃它,想守着它。若能顺利地找到下个接替者,替他将唐家重新发扬光大那自然最好,可惜他直没找到。
他并不认为犀利地指出唐家内部问题唐斯羡能承担起这份责任,毕竟她自幼不在唐家长大,没有接受过唐家文化熏陶,归属感、认同感都不强。加上她品德也不足以被族人推举为家长。
“所以唐助教来这儿到底所为何事?”唐斯羡问。
唐赟道:“向你赔不是。”
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唐赟能低下头颅来向她道歉,这可是十分难得,唐斯羡于公于私都不该再给他施压,免得传出咄咄逼人名声。
族人之间闹小矛盾就揭穿呢?那个族人难道就没想过会得罪族内大部分人?
“你既然已经无法好好地约束族人,为何不让贤?”唐斯羡觉得他就是想要名利和地位,又不想承担风险。然而世上哪有这两全其美事情。
“不是不想让贤,而是族里眼下能主持家务只有。”唐赟道。
他这话也不算自大,毕竟唐家两个比他地位稍高都是年轻辈,且在外为官,压根就无力打理族内事务。而族中名声比他好寥寥无几。
唐泰倒是还盯着这个位子,可教出唐思海这样孙子,他名声也已经受损。唐赟怀疑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给他找事。
不过她也不可能因为唐赟时低头便与之握手言和,她道:“可阿姊出家心意已决,们名声也受到损害。谣言散播容易,澄清却难,或许在某个角落,还有与阿姊不伦谣言在流传,又凭什要大度地原谅唐家呢?”
唐赟也不奢望唐斯羡能因此而与唐家握手言和,但只要唐斯羡近来别再搅得唐家不得安宁
唐斯羡眉峰抬下。唐赟能主持家政十多年,除想夺权唐泰之外,并无多少反对声音,想来也确实有令人折服地方。
便说她屡次跟唐家对着干,甚至表现出对他不敬态度时,也没见他恼羞成怒或者报复她,最多只是出于维护家族利益而斥责过她罢。
“照看,唐家就如同个病入膏肓老人。想要它活得更加长久,除非大换血,让它重获新生,否则你这个郎中在它身上花费再多药材,也是回天乏术。你想救它,却又不舍得下猛药;你生怕它死在自己手中,所以只靠药性温和药材点点为它续命。”
唐斯羡所指倒不是说唐家内部腐朽,或者族人为非作歹。而是它这种运行模式已经走向没落,人心散,队伍便不好带。
“若换个郎中来,它寿命怕是会更短!”唐赟默认她说法,但是也道出自己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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