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听,目光颤,盯着那女童看几眼,轻轻叹声,“可怜孩子!”
“奶奶,不怕!”唤做‘芸儿’小女孩倒是颇为懂事,又拉拉少妇衣袖,以小手擦拭其眼角泪痕,“娘,你也不要哭!”
“芸儿真乖!”少妇使劲抱着小女孩,泪花如断线般滚落下来。
只听得船舱外,乌老大怪笑道:“曹战,你听清楚吧,这可是兄弟们要求啊,你说能不听?嘿嘿!等会老子杖送你归西,晚上就睡你婆娘做个夜新郎,岂不快哉?!对,你那女儿年纪虽小,但也是个美人胚子,啧啧!老子先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等她长大再给她破处……!”
“畜生!”
曹战身材高大,面相粗豪,蓄有胡须,年龄约在四十岁许,手握杆精铁大长枪,歪着头看眼肩膀上,哪里被铁杖砸,已是打裂肩胛骨,鲜血浸染,他略皱眉头,沉声道:“乌老大,曹某自知今日必死无疑,不过妻儿老小是无辜,你若是英雄好汉,就放过他们吧!”
“英雄好汉?嘿嘿!”跛脚汉子乌老大嘿然冷笑起来,啧啧戏谑几声,朝身边手下道:“哎呀,哎呀!曹战,你这算是在求吗?兄弟们,你们都看见,这姓曹当初在太湖是何等威风,杆追风枪打得咱们是灰头土脸,不得不抛弃老巢,到这泾河上来讨生活,那段日子真是人不人鬼不鬼,好生凄惨啊!你们说,们能这轻易就放过他?”
话音落,群水寇立即呐喊起来。
“不能!”
“哪有那便宜事儿,乌老大,让这姓曹跪下来给咱们磕头赔罪,磕得爷儿们高兴,或许还能留他条小命……”
曹战气得三尸神,bao跳,青筋,bao突,蓦地声大吼,恍似平地声惊雷,挺枪就杀过去。
乌老大冷笑三声,怡然不惧,手中铁杖转,好似风火轮般滚动起来,叮叮叮!记接记金铁交鸣之
“嘿!乌老大,看这姓曹那个婆娘长得还算水灵,你不如就纳做个小妾,咱们干这行,风高浪大,晚上多个暖床也不错啊!”
……
群水寇你言语,极尽调笑侮辱之能事,曹战越听越是愤怒,双目几欲喷出火来,而在他身后,船舱之中,个少妇抱个七八岁女童,脸上垂泪,身躯瑟瑟发抖。
更里面则是六七十岁左右,白发苍苍老妇,老妇面色忧色,手上则是握串佛珠,在掌心内不断轮转着,听得那少妇殷殷哭泣声音,不由得心中烦燥,斥道:“哭什,大不死,难道曹家人还能受贼寇侮辱?”
“母亲明鉴,媳妇非是贪生怕死,只是可怜芸儿她才七岁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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