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夜风中,梁喜识微笑着捧起杯啤酒,遥遥碰碰杯,悲天悯人道:
“小江总,路走好。”
“砰”声,车门关闭,顾宴坐在副驾上,跟司机说个地点,车很快开动起来,把那家大排档甩在身后。
黑暗车内,江堰挤在座位边缘,连屁股都不敢挨着太多,恨不得习得育碧物理穿模之术,直接遁地逃生。
“怎?”江裴凉声音凉凉,讽道:“在车里扎马步?”
梁喜识:“……”
踏马,这时候还不忘整个烂活,小江总你死得不怨。
顾宴站在旁,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地被排斥在外,登时拧起眉。
方才他们准备前往公司,都坐上车,江裴凉目光扫到这里,顿时脸臭没法看,路过来逮人,结果逮到这只偷吃烧烤小蘑菇。
怎又是江堰?为什他会跟来?
梁喜识在此刻,通过江堰闪避眼神,得知他动荡不安心。
原来这就是小江总说“自有方法”吗,果然,舍不得江总套不着狼,这招啊,这招叫做杀敌零个自损八千八。
科学研究表示,当个人很恐惧时候,发现有别人比他更恐惧,那这个人恐惧感就会有效减少;梁喜识看着江堰被拎着后颈皮依旧负隅顽抗样子,感到自己勇气回来些:“小江总,建议您别买裤子。”
江堰差点被拎到痴呆:“那、那买什?”
“攒点钱,”梁喜识肃然道:“给自己买副好棺材。”
江堰习惯性接话:“没呢,就是饭后也不能忘记锻炼,这样肌肉才会紧实。”
江裴凉扫他眼,道:“不再来段健美操?”
江堰蓦然有种不详预感。
“比如《酒醉蝴蝶》,”
江裴凉视线在桌上扫圈,声音像浸冰水:“你还敢吃鱿鱼?”
“冤枉啊——”江堰手舞足蹈,“就是来吃年糕,其他全是梁经理要点,跟没关系。”
江裴凉不听他胡扯,把他后颈皮捏紧,路提溜到车上去。
临走时,他冷冷看眼梁喜识,丢下句话:“你们老板带走,费用之后自行报销。”
江堰毫无反抗之力,像只小鸡崽子般扑腾两下,悲怆道:“左护法,你别光看着啊,你救驾啊!!”
看大少爷这眼神,想必小江总身子已经埋进土半截,他以自己下属情谊,保证会在明年今天给小少爷坟献上三朵菊花。
江裴凉见江堰仍不回头,面色神情更加冷些,手上力度和脸上温度呈个微妙正比:“江堰。”
江堰哆哆嗦嗦:“哥,扎有点紧。”
江裴凉:“回头。”
“小梁,”江堰被拎就差翻白眼,“记得给选个滑盖,以后好方便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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