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话他自己听着都没几分底气。
只是……他怀疑要绿他而已。
好吧,这问题看来确实很严重。
拜别老前辈之后,陶然只能又苦哈哈地回去,就是想道歉,可人家连个好好说话机会都不给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但晏池这次似乎真生气,铁心要跟他冷战般,连着好几天,没回公寓没来公司,就连方文州都没法把人叫出来。
毕竟以前他们两下棋,到底还是晏池赢多些。
但是他现在完全不在状态。
“不敌您棋艺精湛,输也是正常。”不管棋风变化有多大,晏池神色依旧冷冷淡淡,像是什都不会放在心上,毫不在意模样。
“哎哎,什时候你会像今天这样拍马屁,就是最大不对劲。”韩诚德摇摇头,把棋子又放回去,“你心不静,胜之不武,还是以后再下吧,今天先到这。”
“那就先走。”晏池也放下棋子,又帮忙收棋盘,就目不斜视地准备离开。
办法。
现在气头上,正是经不起劝时候。
“感谢您款待,要是没有什别事,就先回去。”吃完放下碗筷,晏池自始至终神色淡淡,没有往陶然那边多瞟眼。
“那边也没什事,场务都会处理,你要不陪下局?算算距离上次下棋也有些日子。”韩诚德笑眯眯挽留道。
晏池垂眸凝思秒,道声好,就自发去找棋盘出来,又分好棋子。
身边那个小助理虽然贴身跟着,
“等会,让陶然送送你吧,外面天也黑……”韩诚德试图阻止道。
“不用,天黑不安全,陶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得好,认得路。”说完,跟人点点头,就转身大跨步走。
看那背影萧瑟,没有半分留恋。
“你这……怕不是普通说错话吧?”韩诚德旁观这场大戏,觉得有几分好笑,到底是年轻人啊。
“真就只是误会而已。”陶然抿抿唇,低头道。
其实下棋是最能体现个人性格与手段,像韩诚德,活大半辈子,什都想得开,棋路也跟着大开大合,乍看之下好像什都不在意,但实则寸土不让。
而晏池,带几分年轻人特有锐意与势头,却又不会过于冒进,稳扎稳打,也不会让人觉得冲动。
但是今天,他棋风却完全变。
变得锐利又冲动,可以感觉出来他现在情绪处在种焦躁中,就像是迷路羔羊,四处乱撞又不得其法,只能徒劳地撞击着面前坚壁,直到把自己伤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你这心乱啊。”韩诚德捏着颗黑子,神色微动,目光落在他脸上,带几分审视,“要是再分心,今天可就得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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