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愣了一下,让陈余在前面的街角停了车,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旁的小巷子里,把自己隐匿在了狭窄的暗道里,探头往外看去。
俊男靓女非常养眼,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很显然关系密切。
这倒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可以跟晏池离得这么近还没
晏池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又往下按了按,没有很明显的痛感了,应该快好了。
他微微蹙起眉,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我自己弄得。”晏池直接道,“汇报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啧,真是无情啊,”任雪放下杯子,撩动了一下肩上的大波浪长发,轻哼一声,“这么大老远来见你一面,就这么无情地赶我走?”
她拿起一旁的小手包,却没有动,而是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晏池轻声道,“说起来,我前两天去看了晏老爷子,情况还算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派去保护他的人也还算尽责,不过就怕晏博文狗急跳墙,毕竟他也只能对这些老弱病残动动手了。”
家都输进去了,再等两天,他就是断手断脚都不够赔的,你还不打算动手吗?”任雪用一根签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咖啡,把上面的拉花变成了另外的形状,然后才慢悠悠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着急,他们对我还有用。”晏池面前的所有东西都没动过。
“放着这么一对在眼前晃,你不嫌膈应么?”任雪摇摇头,显然不是很赞同。
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人,总得讲究一个赶尽杀绝,不说真的要他们的命,起码压得他们再也翻不了身那都是必须的。
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一条饿狼,随时准备反咬一口。
“他不敢。”晏池直接道,不过遗嘱的事,他并不打算透露分毫,只是道,“你只需要记住,这世上,晏博文是最不希望老头子出事的人。其他都不需要你操心。”
毕竟按照遗嘱,如果老头子死了,那他就会净身出户分文没有,这样的局面,绝对不是晏博文能忍受的。
所以他现在一边拼命扩张公司,一边秘密转移财产,晏池都可以当做没看到。
总得给他点希望,让他能继续犯蠢下去才行啊。
于是等陶然坐车经过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
晏池没有回她,既然现在陶然心疼他关心他的契机就是害怕他会被他们伤害的话,他不介意再留他们多得意两天。
这恐怕是这对垃圾目前唯一的用处了。
“说起来,你这伤怎么回事?”任雪的目光扫过他微微鼓起的手臂,很明显能看到包扎的痕迹。
这可是稀罕事,自从14岁那年晏池一拳打倒严毅之后,就再也没人能伤到他了,她也从来没见过他受伤。
“谁还能伤得了你?我得去见识见识。”